“老二啊,这天气越发冷了,你还总是跑来做什么?”
王老二倚着灶台笑了笑,一个月来几次,哪里多了。
猝不及防和桌前的年轻公子对了眼,对方冲他赞赏笑了一下,王老二舒心了。
看来两位老人家的境况不算太差,这王老二倒是性情中人。
王老二蹭吃了顿肉,有些不好意思,他家里也就过得去,可请不起老头老太吃这么好。
天色不早了,孙兴牵了吃饱的马来,萧子言想给他十文钱,对方怎么都不肯要,只好作罢。
晚上,萧子言和王老二睡一张床,王老二不屑道:“那孙兴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被他骗了。”
萧子言当兵时也和别人挤过,但都没有王老二这么臭。
他实在受不了了,简直呼不上气来,王老二衣服还算干净,就是脚太臭了。
起身开窗,又找了块破席子来,打地铺。
王老二摸摸鼻子,这是被嫌弃了?明明他老娘媳妇都可以面不改色洗他的臭鞋,看来以后要对她们更好一点。
萧子言看他没睡,从腰包里拿出一块银子,“五两,好好照顾两位老人家。”
王老二一跃而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为了这个吗?你要是不放心大师给过了。”
萧子言压根不信,大师有这么多银子?他这么傻浮清道长不可能让他带太多银子,丢财还在其次,就怕丢命。
从雪玉香客那里拿的银子,他这算不算吃软饭。
正屋里,雪玉正在道别,谢老太很是不舍,这么听话懂事的女孩儿就要离开了。
“这是我给小莲准备的嫁衣,你不嫌弃的话,烧去给你吧。”
雪玉含笑点头。
看着那件廉价的嫁衣,神色憧憬。
她母亲给她准备过无数件衣服,还有寿衣,嫁衣是真没有。
王老二到底是收下了,老人家体弱,时不时就生病,这钱也是以防万一。
萧子言性格稳重,把钱给他是信任他的意思。
孙兴瞧着不错,实际上是他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谢奎出事,谢家人求他搭救他不敢,等人死了,愧疚又有什么用,还有他那妻子,看起来就不是安生的,指望不了这户人家。
王老二家人如何不得而知,可他这个人自有一套处事方法,别人左右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