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什么长安救助中心?”叶武在客厅躺着看电视,见儿子带着猫回来,问道。
叶平看他双目锐利,俨然一副逼问的样子,心头火起。
叶武见他不回答,皱了皱眉,他更愿意相信那个救助中心真的存在,儿子是帮别人做事才有钱领。
叶平陆陆续续带回来一些受伤的动物,让他不得不多想。
怎么每次就是他负责这一块呢?其他成员也没听他提起过。
叶武双手抓住躺椅的扶手,一个使劲,身体被引起,坐了起来。
“叶平,做人做事要踏实本分,不该咱们拿的钱不能拿”
“呵,你以为我是网上那些虐杀小动物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闭嘴。”
一开口已然夹枪带棒,锋利刺人。
不找事做,全家人喝西北风吗?
把三花放进笼子里,倒了些猫粮给它,没有再理会叶武的意思。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们的动物救助中心吗?”叶武倒是好脾气,十六岁的少年正值叛逆期,他能理解。
“不能。”
叶平洗了洗手回房间去了。
少年对父亲的崇拜孺慕,跟他没有一丝一毫关系,在他看来,叶武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是最缺德的人。
在一个姑娘最美好的年纪,娶她为妻,又在她身怀六甲时毅然离家,投身军伍,从此聚少离多。
在他十岁以前,和叶武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个月,他都快把这个人给忘记了,多亏妈妈不停的提醒他,这是爸爸。
和妈妈见到叶武时的欣喜若狂不同,叶平只觉得烦闷,一个很陌生的人平白和他们一起过节,还说一些很自来熟的话,很奇怪不是吗?
‘爸’是很艰难才叫得出来的,人类赋予这个词无上荣誉,叶平也对‘爸’有一种渴望,而叶武和‘爸’是不挂钩的。
因为很少提这个字眼,同学朋友都以为他是单亲家庭,体贴的不在他面前提自己父亲的事情,叶平对父亲的理解大多来自许长安。
“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只希望”
砰!
叶平趿着鞋子快走几步,把门重重甩上,世界安静了。
小花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被猫粮噎着了,咳了好几下。
到家了吗?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伸手去拿,又是几条消息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