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甬道外走去。
身后跟着的,是面着恐惧,走路都有些颤抖的青壮。
每一脚,都踩在鲜血中,引起阵阵涟漪。
刘仁轨不曾回头,但对青壮们的状态心知肚明,绝望与后悔在心中蔓延。
他熟读兵书,自然能轻易推断出当下局势。
只能用命去坚守了。
如果甬道失守,影响的不止身旁的将士,也有外面的殿下等人,甚至还有李靖大总管派来的援兵。
罪过大了啊,刘仁轨暗叹。
若自己身死,就该曝尸荒野,为将士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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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坡处。
到了现在,众人已经能清楚看见要塞外聚集了近两千敌人。
秦怀道、程处默虽然心有担忧,但脸上还沉得住气。
房遗爱、长孙冲等人脸上以有些焦躁,担心这群人从外部开始进攻。
“乾儿哥,咱们要不要派骑兵帮一下?”房遗爱咽着唾沫道。
“等。”
李承乾摇摇头,平淡道:“我相信老刘,他没有挥旗,咱们就等。”
秦怀道点头认同道:“乾儿哥说得对,既然刘仁轨没有挥旗,就表示他还能守。”
“嗯,战场上谨记命令,不要感情用事。”李承乾面色冷峻。
当他想明白自己的缺陷后,就强制自己进入一种类似圣贤模式的心境。
抛却感情,抛却后世的影响,全身代入李承乾这个身份。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更加清楚的看见这场战争的全貌。
甬道没失守,则李靖派遣的就是援兵。
甬道失守,援兵来便是送死。
现在一日的时间才过一半,党项还是处于消耗大唐将士体力,顺带聚集自家士兵的阶段。
这个时候,大唐方面必须保存好唯一的骑兵力量,用来应对后续更为残酷的战斗。
小不忍,则乱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