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碎布,和周仓将铜鼎抬起来,把里面的滚油全部倒出来,猛然一股浓浓的醋味溢散开来,只见上面只有一层油水。
周仓一愣:“这是”
刘和冷笑道:“这底下煮的其实是醋,并不是滚油,所以虽然有点烫,但并不会伤人。”
周仓似懂非懂,伸出一根手指试了试,果然没有那么烫,顿时大怒,咬牙低骂道:“这混蛋,敢骗老子这么久。”
“精彩的还在后面呢,嘿嘿!”
刘和一阵阴笑,看到铜鼎底下放着一件一尺来长的铜器,大概就是所谓的法器,也懒得去看,让周仓把一桶油全都倒进去,重新装满了铜鼎。
二人把铜鼎放回原位,刘和故意合十做诵经状,让周仓开门,严政进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继续到其他地方巡视去了。
把半桶醋倒到后院的下水沟里,二人重新回到道场,此时大街周围已经聚拢了许多贼军,大家都在期待着地公将军赐予神水,保佑他们平安。
刘和在人群中看到程普,借着安抚贼众的机会,暗中将他介绍给裴元绍和周仓,只说是在幽州时结识的好友,这一路上多亏他照顾,裴元绍将他一并带回住处。
晚上周仓说了铜鼎之事,裴元绍大骂不已,二人已对张宝将信将疑,刘和以取行李为借口返回,四人暗中商议,如果明晚张宝做法失败,便趁乱动手,程普则暗中派人出城报信。
翌日一早官兵又在城外骂战,但无人敢出战,官兵用弓箭攻城,贼军死伤无数,城内哀鸿一片,都在期待着晚上张宝登坛做法,反败为胜。
好不容易盼到日落西山,此时城中的大街上已经挤满了贼军,甚至房屋、树木上都爬满了人,大家都在盯着道场,看张宝一显神威。
张宝休息一整日,稍微恢复精神,此时身穿道袍鹤氅,手持拂尘,身背桃木剑,八名侍从随身跟着,刘和则端着那些符纸站在香案旁边。
张宝披发跣足,仗剑来到高台之上,环视众人,朗声说道:“诸位弟子,官兵猖獗,杀我兄弟,天帝震怒,昨夜托梦于我,要狠狠地惩罚他们,我们反击的时候到了”
一番慷慨陈词之后,张宝开始焚香制造符水,将那些摄魂符焚烧,看着一道道红线出现,附近的弟子纷纷下跪磕头。
张宝当众宣布,等这些符纸烧光,城里所有的泉水都会变成神水,喝了之后不但病痛痊愈,而且刀枪不入,便可开城与官兵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