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王求贤人人皆知,如果在黄金台上建招贤馆,刘和的求贤之意不言而喻,更省了许多宣传的力气,这可比在涿县招人方便多了。
“府君万万不可!”田丰却赶紧打断了刘和,将他请进房间,正色言道:“在下自知眼下确实乃用人之际,府君也求贤若渴,然此举却大为不妥!燕昭王乃一国之主,若效其制举措,在外人看来,岂非有不臣之心?此举非但府君冒险,只恐也会将令尊置于险地。”
“唉呀,是我着急了!”刘和闻言吃了一惊,一心忙着招纳那些名人,却忘了自己的处境和眼下的局势。
田丰见刘和闻过能改,暗自点头,又耐心言道:“眼下不可大肆张扬,在下认为其因有三。”
刘和深吸一口气,抱拳道:“请先生指教!”
田丰双目微凛,缓缓道:“其一,眼下局势未明!虽有宦官弄权,却也是陛下传令,若有人敢天下冒大不韪,则如黄巾之贼一般,受群愤而遭攻,此诚非自立为主之时也!”
刘和点头道:“时机未到,这一点我也有所认知,眼下看来只能就地招募人才了。”
田丰又道:“其二,府君年幼,尚难以取信于人!虽有诛黄巾之功,然有识之士却并不知府君鸿鹄之志,若非与府君相处,便是在下,也难以相信公子乃可托付大事之人。”
“这个”刘和一愣,不禁无奈苦笑。
年纪轻确实给人一种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感觉,而且只杀了张角三兄弟还不足以让那些高人觉得自己足以投靠。
这确实是一时无法改变,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能把刘虞尽快调来,以刘虞的官职和名声招人可就方便多了,这个大树才好乘凉。
田丰言道:“其三,方今朝堂混乱,阉党弄权,又得陛下信任,虽卢尚书、皇甫将军等亦难以撼动局势,府君不易锋芒太露,否则被召入宫中,便是身陷泥潭,难以自拔。”
“先生之言,我自当铭记在心,先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刘和向田丰抱拳,言道:“只是眼下郡县及军中都急缺人手,只好私下收拢人才,先生若有可用之才,一定要多多推举。”
田丰点头道:“分类之事,自当全力而为。”
刘和又将魏攸等人叫来,让他们也多招揽举荐人才,魏攸毕竟是幽州人士,人脉更广一些,另外从各地来安置的百姓,依然要把名单定期送来,千万不能疏忽漏了大鱼。
几人又在废墟中商议今后治理涿郡之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