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忽然探马来报,柔然部和乞伏部也在涿县大败,上谷以东的地方又被汉军占去。
魁头闻报大怒,就要兴兵出动,却见一人出列阻拦道:“大人且慢,中原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前军三万兵马失败,还是问明原因再出兵的好。”
魁头正要动怒,回头一看,却是他一向喜爱的阎柔,阎柔虽然年纪不大,但聪明伶俐,又懂得汉人的文字,魁头留他在身旁做书吏,经常还能为他出些主意,对阎柔甚是器重。
前几日派阎柔去沮阳传令,旋即就被汉军攻下,阎柔没了消息,害得魁头担心了一整天,毕竟阎柔是汉人,如果被他们劝降回去,可就失去了一名得力助手。
就在他忧心之际,阎柔却带着十几个人从马场逃了回来,魁头虚惊一场,再也不敢让阎柔去前线,一直留在身旁做事。
此时见阎柔阻拦,微哼一声问道:“素利和轲比能他们打了败仗,我不该去救援吗?”
阎柔左右回顾,见没有什么外人,上前两步低声说道:“这段时间关于乞伏部的消息,大人想必也听说了吧?”
“轲比能?”魁头脸色微变,旋即又冷笑道,“这是汉人的诡计,他们用离间计,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阎柔神色不变,冷静答道:“大人,轲比能这个人暗地里收买人心,不但想当乞伏部的大人,还想当单于,他的心机和野心,想必大人也有所察觉吧?”
“唔——”魁头一阵沉默。
他对轲比能的能力一向十分忌惮,之所以收留他是为了和和连对抗,但经常设法压制,阎柔所说的这些,正是他所担心的。
鲜卑各部都以实力为尊,以轲比能的能力,将来一定能壮大乞伏部,等他羽翼丰满,不但会骑到自己头上,甚至还可能反咬一口。
“前几天我听人说,轲比能将攻打幽州的罪名推到大人头上,向汉军说他是被大人调动,不得已而为之。”
阎柔对魁头的心思早就清楚,看他神色犹豫,很适时地又加了一句。
魁头闻言脸色大变,霍然起身,大怒道:“攻打幽州明明是轲比能的计策,他反怪到我头上?”
“大人,这些都还不算什么,”阎柔眼眸深处一阵波动,继续说道,“轲比能诬告大人由他去说,但就怕他真有反叛之心,涿鹿兵败的原因和他有关联。”
“什么?”魁头大惊,冷声道,“你是说轲比能和汉军暗中已经勾结,故意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