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她磨蹭的样子,拧紧了眉心:
“娘娘的身子才是重中之重,谁不知咱们娘娘身子虚弱?素安姑姑在怕些什么?”
自家娘娘要荣宠有荣宠,只请个假罢了,作甚这般心虚气短的?
刘福压低声斥道:“你伺候娘娘,就代表了娘娘的脸面,怎能这般小家子气!”
娘娘既想走张扬的路线,身边的奴才就也得底气满满,否则岂不是让人瞧轻了去?
素安被斥了句,也不敢再犹豫,立即答应了下来。
内殿安静下来后,姜韵紧闭的眸眼才似动了下,她轻缓地睁开眸子,眼底一片清醒,哪有一丝困意?
姜韵觑了眼殿外。
她不禁又一次庆幸,付煜将刘福派了过来,有一个能猜到她想做什么的奴才,不知能让她省多少心思。
坤宁宫中。
晗修容的位置上久久未来人,原本因新妃入宫而喧闹的殿内渐渐安静下来,皇后迟迟不散朝,淑妃都有些不耐烦了:
“娘娘,这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散了罢?”
皇后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水,平静道:“还有人未到,请安怎能散?”
淑妃一噎,不着痕迹地扯了抹冷讽。
这么晚了,若晗修容想来,恐怕早就到了,哪会拖到这个时候?
皇后执意等下去,难堪只会是她自己罢了!
又等了近一刻钟功夫,眼看殿内妃嫔脸上快要浮躁起来,才见刘福的身影出现。
皇后眯起了眸子:
“你说什么?”
刘福不卑不亢:“娘娘身子不适,刚请了太医,恐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特意让奴才来告假。”
皇后扯了抹冷笑:
“昨儿个晗修容还能伺候皇上,怎么今儿就下不了榻了?”
刘福脸上有忧色:
“这、身子不适,咱们娘娘也没法子啊!”
不止皇后,哪怕在座的其余人都不信刘福的鬼话,皇后冷声道:“既晗修容身子不适,那本宫就吩咐敬事房将晗修容的绿头牌撤下来。”
“娘娘只是有些头昏罢了,歇息一日也该好了,倒也不用这般麻烦。”
刘福想让娘娘睡个好觉,却不代表想让娘娘的绿头牌撤下去。
皇后打断他:“话可不是像公公这般说,若到时晗修容将病气染给皇上,谁担待得起?”
明白皇后打定了主意要将娘娘绿头牌撤下来,刘福也就不再多说。
刘福垂眸,勾了下唇角,躬身:
“那奴才先回去伺候了。”
刘福一走,皇后就立即让人去了敬事房,然后打眼看向底下的妃嫔,不紧不慢道:
“这宫中锦衣玉食,又有人伺候,你们可得将身子养好了,不能像晗修容这般,身子弱得只伺候皇上一日就下不得榻,能当什么用?”
洛瑜在人群中,听见皇后这般说,不由得拧了拧眉心。
姜韵只不过身子有些不适,落入皇后口中,怎么就好像罪大恶极了一般?
她听得心中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