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知晓,她日后该低调些。
至少,念儿年幼时,她无需这般打眼。
这个时候,太后站出来,还可以替她挡住些视线。
思绪稍拢,姜韵蹙起眉心,似忧太后之忧:
“太后说得是。”
姜韵似被难倒,她咬牙堪声道:“若是当初太后娘娘掌管后宫的时候,怎么会允许发生皇子丧命这种祸事?”
太后说完话,就不着痕迹地觑向姜韵,观察她的神情,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那颗心才落回去,心满意足地抿了抿唇角。
她说:“哀家本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想插手煜儿后宫事宜,可如今我那长孙都被害了去,哀家哪里还袖手旁观得下去!”
姜韵当即起身,白皙的脸颊郑重:
“太后!”
“您宅心仁厚,可这后宫如今需要您,臣妾等人无用,还请太后娘娘出山,还后宫一个清净!”
姜韵的一张小嘴,就跟抹了蜜一般,甭管真心实意,就将太后想听的话顿都不打往外蹦。
偏生,她蹙着眉心,一脸郑重,似乎说得真情实感,当真这么认为一般。
大大地满足了太后的虚荣心。
见太后还在犹豫,姜韵不解迟疑地问:
“太后可是还有疑虑?”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苦笑地摇了摇头。
姜韵顿时心领神会,有些恍然:“太后可是觉得冒然插手后宫事宜,会叫旁人传出风言风语?”
刘福垂手站在一旁,看娘娘和太后互相演戏,尤其听到娘娘这一句话,险些没憋住要笑出来。
这个“旁人”用得委实是妙。
太后管理后宫,谁会不满?
自然是如今后宫的主子,皇后娘娘了。
太后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显然也意识到姜韵口中的这个旁人是谁。
她心中对皇后越发不满了些。
就听姜韵给她出了主意:“太后本能颐养天年,只因臣妾等人无能,才会不得已出山,太后为难,那就由臣妾和皇上提议!”
“能让皇上全心信任的,满宫也就只有太后一人了。”
“到时,皇上亲下圣旨,臣妾倒想知道,谁还敢对太后管理后宫一事有所不满!”
太后没忍住,朝姜韵投去一记满意的视线。
她想要姜韵做的事,没要她说,姜韵全然自己领悟了。
这般觉悟,若皇后能有一分,何至于叫她这般讨厌?
从慈宁宫出来,姜韵整个人都有些口干舌燥,她倚在仪仗上,想起适才太后的作态,有些好笑地扯了扯唇角。
刚回承禧宫,姜韵就一口饮尽杯盏中的茶水。
刘福知道她为什么口渴,忙给她续杯:“苦了娘娘说了那么多话。”
姜韵一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轻呵:
“搁这儿笑话本宫呢?”
刘福忙讪笑:“奴才可不敢。”
笑闹两句后,刘福有些迟疑:
“娘娘当真要向皇上提议此事?”
姜韵含了两颗葡萄,酸甜的汁水让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