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都不是。
郭才人透过楹窗,看着外间奄奄一息的月色,咬紧了牙关,那将死的感觉似又涌上来,让她眸底越渐越暗。
玲玉轩的事,众人不知,从玲玉轩回来后,就将郭才人这个人忘在了脑后。
毕竟郭才人身世不显,本人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除了被别人感叹一句因祸得福外,也引不了旁人的关注。连姜韵都未记起来郭氏这号人。
再见郭才人,是在去慈宁宫请安的路上。
那日玲玉轩的事罢后,付煜就亲自跑了一趟慈宁宫,谁不知这对母子说了什么,翌日,付煜就下了圣旨,由皇后以及贤妃协助太后娘娘管理后宫事宜。
姜韵作为太后重掌宫权的大功臣,日常总会去慈宁宫请安,遇见郭才人时,姜韵是委实有点意外的。
彼时,恰是午后,姜韵坐在仪仗上,些许犯困,忽然一声请安,让她清醒过来:
“嫔妾给晗修容娘娘请安。”
声音轻柔细弱,甚是耳熟,让姜韵起了分好奇心,掀开珠帘一看,就见一身涩青色宫装的郭才人蹲在地上行礼,宫女替其打着油纸伞,虽说天气炎热,但她这一身穿着委实叫人看着舒心,觉有几分凉爽之意。
只不过,姜韵有些好奇:
“你不在宫中歇着,怎跑到这处了?”
她和郭才人有过共处一室的情谊,虽说不熟,但说上两句话倒还是可以的。
郭才人涩涩地抬头,朝姜韵抿唇羞涩笑了笑:“是太后娘娘宣嫔妾过去。”
姜韵稍顿,眸色深了些许。
太后宣她?
姜韵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没为难她,反而温温柔柔地说:
“既如此,那你就起来吧,刚好本宫也要去慈宁宫,郭才人不如同本宫一起?”
郭才人一顿,脸上才涌上惊喜:“能和娘娘一路,是嫔妾荣幸。”
姜韵抿唇笑了笑,就放下了珠帘。
到了慈宁宫,依旧是珠儿在宫门口迎着,见到两人一同过来,还有些惊讶:
“娘娘怎么和郭才人一同来的?”
姜韵掩唇,轻笑:“刚好路上遇到了,就一起来给娘娘请安。”
珠儿嗔睨了姜韵眼:
“娘娘就一心惦记着太后!”
她似吃味地撅了撅嘴,顾忌郭才人还在,她收了声,转而道:“太后知晓娘娘会来,早早就让人备下了凉茶,娘娘快些进来吧。”
姜韵听见了她前半句未尽之言,心生无奈,抬手点了点珠儿的额头,笑骂道:
“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
郭才人本就心细,珠儿待姜韵的亲昵本就瞒不住,她来了慈宁宫许多日,珠儿素来不卑不亢的,何时这般捧笑巧待过?
尤其是珠儿唤晗修容时,不加任何修辞,只道“娘娘”二字。
郭才人不着痕迹地闪了闪眸色。
进了慈宁宫后,姜韵才知道,太后为何会在此时宣郭才人过来。
郭才人站在太后身后,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