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地斜睨了眼姜韵:“你这份心思若用到皇上身上,哪还有时间日日往哀家这儿跑?”
倏地,姜韵脸颊噌红,她扯着手帕:
“娘娘怎么还打趣起臣妾了!”
二人亲昵,付煜看向姜韵眸中温柔,他低头,喉间溢出声低笑:“母后说得没错,既然母后身边有了人陪,你日后是不是就该多陪陪朕了?”
见他居然帮腔和太后一起揶揄她,姜韵面红耳赤,咬唇嗔瞪了一眼付煜,抬手抚颊:
“惯会欺负臣妾一人,臣妾不与你们说了。”
顿时,殿内笑闹成一片。
郭才人站在太后身后,脸上也挂着笑,可手指却紧紧掐住手心,她察觉得到,在太后和皇上这里,她与晗修容的区别。
格格不入。
这就是郭才人听三人谈话时,心底最显然的感受。
她插不进话,只好捧着笑脸,好让自己看起来不会那么突出。
郭才人堪堪垂眸。
既然晗修容都来了,那太后作甚还传她过来?
宫人上了凉茶,付煜抬手握了握杯壁,确定杯中的水并非冰凉,才将杯盏递给姜韵。
将这动作尽收眼底,郭才人忍不住拧起眉心。
她有一点想不通,姜韵刚进宫,充其量不过比她们早进宫两日,怎得就能和太后以及皇上这么相熟?
郭才人想起大皇子遇害那日,皇后和后宫妃嫔对姜韵的那股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情绪。
姜韵倒底是何身份?
这根本不像刚进宫,就好像和皇后她们早就相熟甚久了一般。
付煜待得不久,坐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就站起身:
“前朝还有事要处理,儿臣先告退了。”
说罢,他看了眼姜韵。
姜韵一杯凉茶尚未喝完,她抿了抿唇,埋了埋首,似想要装作没看见。
付煜不着痕迹轻挑眉梢。
是他之前话未说清?
他从承禧宫来,本就奔着她来的,如今他要走了,她倒还安生地坐着?
付煜哪惯得她?
直接伸手拉起姜韵,姜韵差些没拿稳杯盏,她忙忙将杯盏放下,心有余悸地站起来。
饶是太后,也有些看不下去,瞪向付煜: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拉她作甚?”
付煜和太后说话有点混:“母后在宫中乘凉,都有美人四下环绕,儿臣却得孤苦一人,心中总有些不得劲。”皇上亲近,太后自然受用,却佯装头疼地抚额:
“行了行了,你快将人带走吧,吵得哀家头疼。”
姜韵似有些窘迫,脸颊嫣红如果,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看得令人好笑。
付煜和姜韵的身影消失在慈宁宫中。
郭才人才似惊羡地说:“皇上待修容娘娘真好。”
太后动作稍顿,不紧不慢地睨她一眼。
好吗?
用孩子和命换来的。
可这些子人倒只顾得上姜韵如今的荣光。
太后记得很清楚,当初姜韵进王府快要半年,依旧连个相像的身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