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弱势的时候,根本威胁不到深处内部的路西城。
西面和南面皆是南域小国,如今对路西城予取予夺,属于典型的屏藩之地。
东面的归州和东南的岭南,现在都元气大伤,自保尚且困难,哪里还有能力威胁云州?
所以往日在天南八州中倒数第二的云州,此时反倒成为人人向往的避难之所。
不管中山王国会不会打过江来,反正地处偏远的路西城,肯定不是兵锋所指之地。
真要哪天被推到这个地方,想必天南八州也已经被拿下大半,到时候连选择题都不需要做,谁都明白该怎么办。
“这些贱民平日里拼命往郡城挤,现在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刻要往南边跑,真该扣下他们所有的财产,充作前线大军的军用。”
郡守带着几名官员站在城楼上,看着连绵十多里的逃亡人潮,他身边的副手忍不住轻骂起来。
但郡守本人却不置可否,能在襄州做到一郡之首的职位,他的背景自然不是一般官员可比,消息来源也不止明面上的那点。
那位来历莫名的路西城主王鸿,既然能让诸多四阶强者投靠,其背后的势力可想而知。
他今天要是敢下令没收南下百姓的财产,恐怕用不了几天时间,脑袋就得被悬挂在城楼之上。
况且乱世一至,当官的谁还不给自己留下几分余地?
只要不把某一方给得罪死了,那最终不管天南八州姓朱还是姓王,他们的权势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动。
“别胡说八道了,今晚让你家二小子,跟我家老七一起南下吧,我们就算要在此地尽忠,也犯不着赌上全家老小。”
郡守压低了声音,对亲信副手呵斥道。
副手微微一怔,可片刻后也低下了脑袋,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真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当然也不是那种愚忠之辈,只是在小半年之前,王室的局面还一片大好。
潇湘郡主联合云州诸强,坑死了天涯刀宋远;天南王又在正面战场,稳稳压制住天剑门;中山王国更深陷内乱之中,完全抽不出手南下,天南八州隐隐有终结战乱,重新被王室统一的迹象。
他们这些还没变成老油子的官员,无一不是精神振奋,个个都想撸袖子大干一场。
可结果仅仅三四个月的时间,整个南域的局势瞬间逆转。
王室一边要防范西面的天剑门,一边要稳住南方的路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