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谋,可惜来的太晚,他的火炮已经造好了,没在她面前显出破绽。
卫蔷拿走他的赤霄部,给了他驻守绥州的龙泉部,又南下来了绥州,于李瑄着实是天时地利人和。
没想到又冒出来柳般若这么一个难缠的角色。
定远军军规森严,各部不可私通,尤其是掌军法的胜邪部与司密探的鱼肠部,哪怕是各部将军也不能将手伸过去,卫蔷是何等机敏之人?为了不被她察觉,李瑄这么多年来除了暗中制出火炮之外其余一切都依军法行事。
没想到胜邪部中在绥州竟然还有这样能与他周旋的角色。
封城至此,未必没有疑他为主谋的意思。
“罢了,我们回营。”
说话时他在身后摆了摆手,藏在林间的弩手们已经整装待发。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为了那片一看就是军队动手的废墟,李瑄可没想过在绥州城里留下几个活口。
这时,从城墙暗处走出一人:“马刺史与鲁长史不在,柳总讯官却担了一州之政,早知你有这本事,又何必在胜邪部屈才?在民政经营几年能能做一州刺史了。”
看见那人,柳般若神色大变。
“卫瑾瑜?!”
穿着黑色布衣的女子笑了:“柳讯官,许久不见,逃兵卫瑾瑜犯下大错,来向元帅投案,我总能进城了吧?”
柳般若后退一步,低声道:“元帅下午就北上去麟州了。”
“巧了。”卫瑾瑜笑语嫣然,“我正是今日从北南下来寻元帅的,竟没见到元帅。”
她抬手搭在柳般若细瘦的肩膀上。
柳般若眼睁睁看着卫瑾瑜凑到自己的耳前小声说:
“柳小讯官这般瘦,何必去挑那重如天下的担子?”
柳小讯官,当年卫瑾瑜从麟州南下,正是柳般若与她同行。
一个是定远公府世子。
一个是未到二十岁却过分稳重的小讯官。
她们彼此相称之时,从未想过会有今日。
“元帅、大辅,不在绥州。”柳般若垂眸,“世子当年就有些惫懒,到如今还是挑了最易的那条路,不走到头又焉知孰难孰易?”
顿了片刻,柳般若提声道:“元帅离开时有北门卫可见。想来是你大罪在身神思不属,才没看见大辅。”
卫瑾瑜松开了她的肩膀:
“那还请柳讯官可愿带我去看看那被袭之处?元帅毕竟是我姑母,让我看一眼,我总能安心。”
柳般若讥嘲:“元帅苦心栽培,你却徇私在前逃狱在后,竟在此时想起元帅是你姑母了,这份孝心实在感天动地。”
“是了,我是个罪人。”卫瑾瑜一笑,转头拿起一旁的火把往远处晃了晃,不远处的村落里顿时亮起一片火光。
“草菅人命之罪,你猜我可犯多少次?”她问柳般若。
柳般若看着卫瑾瑜,她说道:“为了进绥州城便以人命相要挟,实在不知我眼前是何等乱臣贼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