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起握住卫瑾瑜的剑柄,她借着火光看着卫瑾瑜的眼睛:“你要进绥州城,可,你乃罪人当受缚进城,至于城下这些人,我死在此处,也有旁人阻拦!”
裹在身上的棉衣落在地上,露出了柳般若的一身素白衣衫:“我连寿衣都穿上,卫瑾瑜,你要杀人便从我杀起罢!”
火光随风而动,清瘦至极的女子毫无惧色的看着城墙上下的带刀剑之人。
她身后的楼梯上有人拿着刀剑冲了上来:“护卫绥州城!”
李瑄不愿与她纠缠,见卫瑾瑜挡住了柳般若,他大声道:“杀人夺城!”
从树林中又出现了六七百人,冲向了绥州城。
城内,监察卫搜遍全城找到了被藏起来的火炮,火炮被装在木车上,又从一处人家的井边发现了还没用的炮弹。
看着这些杀了大辅的火炮,徐经史心神俱碎。
这时,传来了有人赤霄将军攻城的消息。
各州守军裁撤,绥州城的五千守军也已经各自回家,此时的绥州城连着监察卫城门卫能守城的只有不到四百人。
面对的却是骁勇善战的定远军。
徐经史深吸一口气:“来人,将火炮运到废墟!再将各处的火|药都取来!”
废墟旁,几门大炮矗立。
徐经史几乎将衣角揉烂,却没有耽误正事。
“帮我将炮筒对着此处。”
她站在火炮之后,拿出了燧石火器。
强攻绥州城城在李瑄的心里是下下之选,就像他打蛮人一样,比起见鲜血淋漓的残杀他更喜欢看着敌人在忽如其来的绝望中死去,他想看着绥州城中人们的信赖转为痛恨和绝望,然后死在屠刀之下。
可惜了。
“攻上城墙,我要用柳般若祭天。”
“轰!轰!轰!”绥州城内突然传来连续不断的巨响。
李瑄忽然有些惊惶:“城中怎又炸了起来?”
废墟被连续不断的爆炸和放炮被轰得仿佛成了渣。
“找不到大辅的尸体,总能、总能再拖几天。”这般想着,徐经史已经泪流满面。
她擦去泪水,大声道:“与我同上城墙,与叛军作战,绥州城破,我绝不独活!”
“是!”
她走出西河巷,看了拿着扁担弓箭和斧头的百姓。
“徐司长!谁又来打咱们?咱们与他们拼命!”
见要攻城,剑都没有开刃的卫瑾瑜早沿着绳索下了城墙,此刻站在李瑄旁边,她轻声道:“李将军,恐怕要输啊。”
李瑄转头看向她。
却见卫瑾瑜拔出了自己腰间那把剑。
理了下发丝,卫瑾瑜手腕一转,从剑鞘中弹出的钢丝已经缠在了李瑄的脖子上。
“这剑不错。”
几丈树上有人惊叹道。
听见这个声音,李瑄拔刀的手停住了。
那人如一只墨色的大蝶无声落下,笑着说:
“我不过睡不着出来晒晒月亮,却见了这么一番热闹。”
村落里,之前奉了李瑄命将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