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久留听到她的话,眼皮跳了跳。
要是没记错的话,在来之前他只是稍微提了句这茶水,小娴的态度便像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样。
虽然那茶水的味道确实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现在——
他的目光在容娴身上划过,微微沉思,难道姑娘家的心思都这么善变吗?
而听到容娴恭维的老人家,脸上的紧张和忐忑消失,完全将她的客套话当成真的了。
老人家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直接将茶碗朝着容娴递去:“既然您想尝尝,那便趁热喝吧。”
容娴低头对上送到嘴边的茶碗,抬头看看老人家热情的笑脸,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苦恼的揉了揉额头,觉得伪装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虽然盛情难却,但容娴不太想委屈自己。
她抬手轻轻扬了扬药碗,故作可惜道:“这药凉了喝不好,看来要品尝老人家的茶水,还得耐下性子等等了。”
说着,手中的勺子还在药碗搅动了下,刚刚还稍显温凉的药汁又开始冒热气了。
默默看透一切的沈久留:“……”心情稍微有点复杂。
老人家一听这药耽误不得,连忙将茶碗重新放回了桌子上,茶水随时可以泡,孙子的病更重要。
不用立刻面对那碗难以下咽的茶水,容娴松了口气,这才将药碗递给木木,笑吟吟说道:“木木,一口气喝光就不会觉得苦了。”
老人家在一边着急道:“有点烫,木木吹吹。”
容娴眨了眨眼,也不嫌麻烦的重新将药汁弄凉。
木木乖乖地接过药碗,小舌头像猫咪一样试探的舔了舔,发现不烫后,一口气直接喝完,苦的他整张小脸都皱成一团。
忽地,他嘴里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下意识嚼了嚼,一股奶甜的香味在蓓蕾蔓延而开,立刻就驱散了嘴里的苦味。
木木惊讶的看向一旁笑吟吟的容娴,目光在容娴的手上打量了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忍不住奶声奶气的问道:“容大夫,那是糖吗?”
容娴抿唇一笑,接过他手里的药碗放在一旁说:“是糖,吃了我的糖,准备好让我扎针了吗?”
木木缩了缩脖子,似乎有些害怕,但看着容娴温柔的模样,硬是鼓起勇气道:“准备好了,我不怕。”
容娴轻笑了声,将药箱中的布包拿了出来,布包打开,里面别着一根根纤长的银针。
容娴指腹划过这些银针,从中取出来一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