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佑迟疑道:“……要。”
容娴立刻便耿直道:“如果是连我都拦不住的敌人,那你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你的拼劲全力,其实没有任何作用的。”
孙天佑:“……”
他耷拉着脸道:“容大夫,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说话很想让人打一顿?”
容娴眨眨眼,一脸纯良道:“我想你不是第一个。”
孙天佑学着她的模样也眨眨眼,眼底的笑意涌了出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容娴低笑了一声,声音带着明显的警告:“这里没有容大夫,记得下次不要再记错了。”
孙天佑神色一紧,立刻应道:“是,堂主,属下明白。”
容娴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医书上,孙天佑也识趣的离开帐篷,安静的守在了外面。
但躺在软塌上的容娴脸却黑了下来,她猛地将书砸向了床角,那毫不留情的模样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展现的那般喜好医书。
“小金,给我下去。”容娴语气危险的命令道。
盘卧在软塌一角装死的小蛇:它都委屈的缩这么小了,不占地方了,大魔头竟然还不让它上榻。
它就是不走,不睡在饲主身边的蛇不是条好蛇。
然后,它直接被饲主用掌风扫出了帐篷。
守在外面的孙天佑看到凭空而降瘫在地上的死蛇眼角一抽,假装自己又聋又瞎。
阿金嘶嘶的吐了吐芯子,身上黑光闪过,变得头发丝细窜到孙天佑头顶不挪窝了。
阿金:它是一条需要冬眠的蛇。
孙天佑身体一僵,用手拨了拨头发,想要将阿金给找出来,结果怎么都找不到,他沉着脸靠在帐篷边生闷气。
夜色渐深,风雪停住。
容娴盘膝坐在软塌上,目光看向玉霄门的方向,眸色晦暗莫测。
清波他们真能沉得住气,到现在还未出现。
她微微瞌目,双手飞快的空中结印,晦涩神秘的印符以她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传去,呜呜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吹过,将帐篷周围树上的积雪都刮下来了一层。
须臾间,一道黑雾轻飘飘的落进容娴帐篷,同时,一道结界将整个帐篷罩住。
黑雾散开,一身青袍,长发轻垂的青年站在了容娴面前,他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极为有规律的拨动着腕上的佛珠。
“阿弥陀佛,许久不见,施主风采依旧。”无我神色平和,目光一如往昔般悲天悯人。
容娴掀了掀唇角,属于‘容大夫’的柔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