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的情绪消失的太快太快,仿佛在沙漠上划下的画卷,在大风吹过之后,被黄沙掩盖的半分痕迹都没有留下。
沈熙眉头皱的更紧,他活了这么多年,头回竟然看不透一个小姑娘在想什么。
叶文纯和苏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疑惑。
叶文纯:你说殿下究竟有没有喜欢上那小子?
苏玄:不知道,没喜欢上最好,喜欢上了也无妨,郁族的小家伙自有老爷子看着,赵王朝那伙人插不上手。
叶文纯:你倒是想的长远。
苏玄:……
二人之间眼神的交流谁都不知道。
沈熙紧了紧抱着徒弟的手,他想到容娴是当世公认的医术第一人,连清波的妻子曾水那活死人的样子都能治好,久留这般定是手到擒来了。
他最后还是朝着容娴低头了,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耽误了徒弟。
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定,容娴面上的笑意更深,澄澈的眸子却飞快划过一道暗芒。
看吧,她就知道人是不能有弱点的,一旦有了弱点,不管多强的人都会开始妥协。
容娴长袖下的指尖轻轻一动,一条穿着银针的金色的丝线飞窜而出,目标明确的缠在了沈久留的手腕上,一道细微的灵力顺着丝线涌入沈久留体内。
容娴凝神敛息,细细感受着他脉象的跳动,澄澈的眼里再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尖锐。
半晌后,她指尖轻轻在丝线上一点,丝线拽着银针重新缠在她的手腕上。
“久留如何?”沈熙忙问道。
容娴眉宇一舒,笑道:“无碍。”
“沈前辈,将久留放下。”容娴语气柔和道。
此时的她看不出半点敌意,刚才还打生打死半步不退,此时却友善温柔,心平气和。
这人变的也太快了些吧。
沈熙迟疑了下,还是弯腰将人放在了地上,然后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徒弟。
容娴对他这副防备的姿态没有任何异样,倒是容钰看得怒火中烧。
我师尊是给你徒弟治病,你却还防着我师尊,到底是谁求谁啊。
容娴定定地看了会儿地上的沈久留,上前两步蹲在地上,毫不在意自己的白裙被尘土染上脏污。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惨白的脸,嘴角弯起一个苦涩的笑意,似模似样道:“久留,对不起,是我将你逼到了这种程度。”
她一直都知道沈久留心思敏感,人也十分单纯,她尽力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