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了起来,似乎给令君从反应的时间,这才继续道:“比起让人痴缠的感情,我更喜欢去治病救人,济世活命。”
容娴见令君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嘴角悲天悯人的弧度就像庙宇里菩萨的雕塑,好似一直都没有半分改变:“这世间有诸多苦难,芸芸众生都在苦苦煎熬,为何要将时间放在儿女私情之上呢?”
“可、可我自己也在受苦。”令君从脑袋有些乱,“为何你不救救我,你跟我在一起,我便不会再难受了。”
容娴叹息一声,慈悲而包容,她似模似样道:“君从既然承受了苦楚,也了解其中滋味,便该知道痛苦总是让人揪心和悲伤的。”
见令君从赞同的点点头,话痨娴清清嗓子,假惺惺的感慨道:“如此,为何君从不去帮助更多的人,让他们解脱这份苦楚,反而沉浸在儿女私情之上,让这份痛苦蔓延,眼睁睁的看着众生苦苦挣扎?君从如何这般狠心?”
令君从一懵,有些反应不来:“可我不会治病。”
容娴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加深,声音中满是诱惑,像是诱惑人堕落的恶魔一般:“但君从实力高强,可以锄强扶弱。家财万贯,可以布粥施衣。身强力壮,可以修房铺路。才华横溢,可以教书育人。”
令君从被这么一夸,忽然觉得自己能干得事情特别多,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君从觉得我哪里说错了吗?”似乎看透了令君从的想法,容娴弯弯凤眸,她的声音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性。
令君从眉宇间满是茫然和纠结,下意识摇头道:“没有,你说的都很有道理。”
容钰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就看着自己师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然后将令君从的话题一路拐到了天边儿去了。
叶文纯忍不住指尖动了动,又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一脸纠结地朝着苏玄道:“苏大人,你有没有觉得殿下与赵家那位谋算人心的家伙有些像?”
苏玄眸色动了动,将二人放在一起对比了下,没忍住道:“像。”
他们若是愿意,言语便是最可怕的利器,它能改变一个人的抉择,也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
一句话可以让一个人成为淡泊名利的圣人,也可以让一个人成为汲汲营营的小人。
当然不是说殿下和那人有某种诡秘的术法,而是他们那能看透人心的力量,让人防不胜防,他们总在无声无息间戳中一个人的软肋。
“我是再也不担心殿下会被朝臣们糊弄了。”叶文纯感慨的说道。
苏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