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先生,您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说真的我还真不信您有这个本事。”
宁洛半眯着眸子邪魅的一笑。
“今天我是为了如玉的母亲而来,不想跟其他人一般见识,你最好别触这个霉头,不然你这个村长怕是要坐不稳了。”
“如玉,带我去见阿姨,你们两个守在门外,任何人不许靠近,谁要是敢乱来,直接丢到下面地里去。”
对着身后魏苍海给自己指派的两名手下吩咐了一声,宁洛牵着林千雪的手跟着颜如玉走向了低矮的屋内。
纵然是宁洛跟林千雪在看到这土坯房的外围已经预感到了颜如玉老家的清贫,可当他们真的置于其中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情形给震惊了。
这哪里还是一个家,这根本就是一个还住着三个人的即将倒塌的危房。
狭小的土坯房内,零星摆放着几张被烟雾熏黑的破旧椅子。
门后位置,一个简陋的土质灶台之上,摆放着亮红色的塑料暖水壶和绿色的塑料盆算是这屋内唯一的现代社会的东西。
靠近东墙的床铺上,几床被褥包裹着一个瘦削的身体。
一根长长的管子从那身体连接到不远处电插板上的吸氧机。
这是宁洛和林千雪进入房间看到的全部。
“如玉,你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呀?你这个蠢丫头,为什么不跟我说?”
几乎是看到眼前这一幕的瞬间,林千雪的鼻子就酸了,转身看着颜如玉捂着口鼻泪水滑落下来。
一直以来在她的眼中,如玉都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从未在其面前表现懦弱的一面,谁曾想到她这些年竟然背负了这么多的苦难。
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自己约她吃饭亦或者让她请客的时候她总是支支吾吾再三推辞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她太需要钱了,她需要钱维持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可自己还每每说她小家子气,只吃不吐。
“你先前的情况又不比我好多少,我怎么忍心再让你多担心?”
颜如玉苦涩的一笑,瞅了一眼走向了自己母亲的宁洛。
几个月之前的林千雪虽然家中情况比她好上不少,可是只婚姻这一项便已经近乎陷入了绝望。
那时候的宁洛在林千雪的描述之中跟自己可能要面对的村长的傻儿子好不了太多,每每听到的都是千雪的抱怨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