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丰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城门处更是禁严,守门员增加了平时的五倍不止,来往的行人每个人都需验明身份路引,对照画像才能通过。
易瑾娘靠坐在马车上,面色煞白,时不时的捂着胸口咳嗽一下,病的极为严重,她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掀开车帘,询问道:“怎么了?”
车夫拉了拉草帽,压低了声音,道:“城门处戒严,怕是出不了城。”他将马车拐到边上的巷子里,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待马车停稳,那车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掀开草帽,赫然就是越狱出逃的许永丰。
许永丰上了马车,看着易瑾娘煞白的面色,略微有些担忧道:“你如何了?晌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地突然吐了血?”他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担忧。
易瑾娘心中一暖,她唇色发青,摇了摇头道:“不碍事的。”话音刚落,她又有些受不住,猛烈的咳了起来,待缓过神来,那雪白的帕子上染上滴滴血迹,许永丰面色一变,连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易瑾娘面色也难看的很,愣怔了片刻,突然轻笑了起来,摇摇头并未多言。
许永丰还想问什么却被易瑾娘打断,“对了,我让你留了银子给济世堂的白先生,你可留了?”
许永丰目光一闪,含糊的应了一声。
易瑾娘略微安心,叹了口气,才轻声说道:“他是个好人,若不是有他在,我怕是已经”她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看向许永丰,道:“既然出不了城,那缓些日子也就是了。”她目光悠远,声音亦有些飘忽,“待我养好了伤,不过是出个城门,又何须担忧?”
“我自是信你的。”许永丰忙道,他看了易瑾娘那张柔和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迷恋,道:“瑾娘,既然离开了董鄂府,日后有何打算?”
易瑾娘低垂着眼眸,神色愣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许永丰心中抽痛,他恨声道:“你还想着那鄂硕是不是?!”他一拳捶到墙上,手指关节处染上血色,他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低声道:“你们夫妻近十载,他却是丁点儿情分都不顾,害你如此,你还想着他作甚?!”见易瑾娘执迷不悟,许永丰眼中闪过怨毒,“若是他心中有你,又岂能容许别人如此糟践于你,他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甚至要抹去你在董鄂府的存在!”
“不怨他”易瑾娘低声说道。
“你别傻了,你想想婉儿!”许永丰压低了声音吼道:“你出了事,婉儿该如何?那董鄂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