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她活着?!”他咬了咬牙,面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显得有些狰狞,“还有馨宁,瞧瞧你养的那个小贱人,你待她那般用心,可到头来呢,终究怀疑你怨恨你!将你当做仇人一般看待,你难道还觉得董鄂府是你的归宿吗?”
“那白修平不过将你抬入医馆,你就对他另眼相待!”许永丰气的眼眶都有些发红,他指了指自己的胸,道:“瑾娘,你看看我,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你怎么就看不到我待你的好呢。”许永丰抬起头,声音有些哽咽,他眼睛抬起,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于狼狈。
易瑾娘靠坐在车厢内,她耳边听着许永丰的指责,闷声咳了咳,沉默了半晌,她才轻声说道:“永丰,你是怨我的吧?”她苦笑一声,又道:“定是怨我的。”她微微侧过头,看向许永丰道:“若是没有我,你或许已经娶了那县令家的小姐,或许已经生儿育女,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成为朝廷的逃犯。”
许永丰靠在墙上,沉默了片刻,才道:“瑾娘,我从来都不后悔。”他看向易瑾娘,道:“我只是只是”他颓然的说道:“在为你不值。”
“不值?”易瑾娘低笑了一声,咳声溢出嗓间,“有何不值?”她侧头看向许永丰,道:“我自出生起,就层被算命先生批命,不论何人,都说我易瑾娘天赋惊人,却是早亡之命。”她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平静的诉说道:“母亲为此担惊受怕,将我送入道观修道,可谁又能想到,所谓天赋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似是这画符,旁人便是画上千百遍,或许都画不出一张拥有灵性的符咒,可我却不用那般,只要成符,少有没有灵性的。”她显然为此而骄傲。
“玄门中人,因窥探天机,大多逃不过五弊三缺的命数,而似我这般天赋,更是少有,我时常会觉得,怕也是因着我天赋太高,才有早亡之命,我甚至为此而感到欣喜。”她看向许永丰,目光平淡,道:“也因此,我从不惧怕死亡,也不在乎那早亡的命数。”
易瑾娘说道此处,她慢慢的垂下头,苦笑了一声,“可这世间,又岂能事事尽如人意。”她侧过头,轻叹了口气,才又道:“这些年,各地时有战乱发生,那次,我随母亲探亲,却不想路遇强盗,危机之时,是董鄂将军救了母亲的性命。”
“英雄救美,一见倾心。”易瑾娘歪着头,看向许永丰,她眼神温柔,眼底似乎都在发光,“虽然俗套,可于我而言,却是万劫不复。”易瑾娘见许永丰面色铁青,极为难看的模样,摇头轻叹了一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