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州女子商储银行,写的是我自个儿的名字。”
李月缇也不傻,她坐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跟做梦似的,道:“……你真不是一般丫头。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言昳单刀直入:“您想要熬死白旭宪之后利用白遥遥,不如跟我当下便联手。我有些银钱,但毕竟年岁小,又不像您是主母,在户籍上有身份,也有做投资买卖的权力。您若是想运转下您手里剩的嫁妆,就可以试试与我一同做事,我能把您那份嫁妆的底气翻了几番。有了底气,白旭宪该死该活,也是咱们说了算的事儿。”
李月缇被这话只觉得惊得脸颊发麻,她惶恐的撩开车窗外的绸帘,只看着黎妈正往回走,快语道:“你要做生意?且不说你这么小能懂什么,老爷、白旭宪为了自己的清名,绝不会允许你干这些,让他日后被人说是官商勾结!”
言昳嗤笑:“这世道乱的,想要用假名贷钱、做事太容易了,到处都是黑产、影子银行和贿赂买卖。我还不打算自己的产业算在白家名下,便宜了他呢!”
言昳顺着李月缇撩开帘子的手瞥了一眼外头,瞧见了山光远的背影,他在一步多之外正背对着车驾,不忘自己的职责。
他耳朵那么尖,该不会听见了吧。
她伸手将帘子拽回来,压低声音道:“不求您现在决定,但别钻牛角尖把人生路想的太窄,也别被一些眼界只在宅院里的下人唬的受气。有些事儿,还要站高一些琢磨。”
言昳说罢,便朝后一歪,懒懒的靠在软枕上。
过了一会儿,黎妈回来了,在车外道:“大奶奶,老奴确实错了,还请大奶奶谅解。让老奴上车陪着您吧。”
李月缇脑子里乱成一团,一时没有出声。
黎妈的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大奶奶,老奴也只是……”
李月缇忽然道:“你要是能老实闭嘴,便上来。若是上了车还要说个不停,那今儿你便走着从寺里回白府。”
黎妈在府里有点地位,还不是因为是主母的乳妈,她气软的嗳了一声,慢慢登上车来。
言昳懒散的窝在软枕上,将车窗的葵花缠枝绸帘卷起来,任暖融融的阳光照在她身上。
说这番话,可不是什么为了让李月缇展开双翼,活出精彩人生。她要用李月缇,必须要让李月缇跟那个市侩的黎妈离了心,她虽有心气儿却还脆弱,仍然不算极独立的性格,言昳要操控她,就需要让李月缇那颗心依附在言昳能给她创造的未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