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往后一个趔趄,憋出了一个打鸣般的?嗝。
全班更是?大笑拍桌。
言昳也有点忍不住,掩唇笑起来。
言涿华一会儿看卢先生,一会儿看言昳,半天才找回魂儿来,连忙捡起砚台笔架,道:“卢先生,之前?班里那些都升班了,这些丫头——小?姐们,都是?今年新来的?童生。”
卢先生放下书册:“我?知道。我?也知道今年来了十几?个女童生。但为什么都在——”戌字班。
他话说到?一半,面上露出几?分了然?,不说了,摆摆手:“坐。言涿华,咱们要是?有个废字班,就应该给你一人编进那个班。你在戌字班唯一的?用处,就是?搬搬东西,挪挪书架。”
也不知道言涿华平日那么横,在卢先生面前?为什么那么怂,卢先生说他,他还揣着手傻笑:“那说明没我?不行啊。”
言涿华大概也有十四岁了,他个子比同龄人要高一截,满头细碎的?绒发,炸的?像一只静电的?哈士奇,浓眉大眼,张扬凶狠,右眉因一道浅疤而?断开?,双目炯炯仿佛能瞪死恶鬼,脸型已经有种成年男子的?硬朗轮廓。
按理说言涿华这模样,就是?两手一叉往上林书院山门?前?一站,就像是?匪首站在了寨前?。但他一笑起来,又缩肩揣手,就像个体壮的?大太监。
言昳看着他,笑了几?声垂下眼睛。
言昳跟言家的?关系,有种很难言说的?复杂。
当?初是?这位二哥最讨厌她,也是?他后来最口?是?心非的?护着她,直到?……
卢先生摆摆手,让言涿华坐下。
言涿华一边抬袖捋自个儿的?碎头发,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看向那位捏卵大姐大,却没想到?那娇小?的?大姐大也在回头看他,弯唇含笑。
言涿华才看清这位大姐大,年岁小?,生的?却很是?贵气娇丽,就跟——就跟早上吃饱了露水的?芍药花似的?,那句诗怎么说的?,什么春风什么露华浓,哎,就那味。
他后知后觉的?双目对视,猛地一激灵,忍不住双腿夹紧,慌张转过头去。
言昳:……他干嘛这么怕她?
上辈子言昳可是?跟他斗过好些年呢。
言涿华以窄袖掩面假寐,侧对言昳,言昳便也收回目光低头看书。
言涿华既然?醒了,就不能安生,戳戳这个,弄弄那个,脑袋伸的?跟王八似的?跟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