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愈发觉得,言昳不像他童年记忆里的模样。
言昳:“第三件事。回白家一趟,偷偷回去,只将这?封信给李月缇。”那里头放了?一张支票,一张薄笺。
山光远点?头。
言昳松了?口气,从榻边一个软包里,拿出一沓极其精美的窄纸笺,上头似乎印着苏女银行的抬头与红章,言昳拿笔,在上头写了?一些?数字,又按了?个手印和私章,道:“这?是给你?的报酬。这?个月的。如果要你?做一些?特别为?难的事,我还会加。你?要有些?要求,我也等你?提。”
山光远接过来,看了?一眼,是苏女银行的支票。不小的金额,比言昳上辈子给他的要多不少。
他记得言昳前世提过,自己的生母是个有远见的女人,在苏女银行设立了?一个隐蔽的暗户,为?她存了?好些?钱,虽不足以?让她大富大贵,但是她开始赚钱的资本。
他没有推辞,他还有些?要做的事,确实?是需要钱的,更何况如果不收,言昳反而不会信任他。
山光远点?点?头,将支票收了?起来。
言昳一直看着他,他没有半点?疑问或为?难,只是沉默的站着,却?像是一种笃定?的承诺。她总觉得山光远半边脸蒙在阴影里的模样,像是按着刀看战场厮杀的上将,有种刀光剑影里的从容。
言昳伸开胳膊,往小榻上一躺:“晚上再去吧,桌上两本书拿走,你?回长?屋的时候看。我要再睡一会儿了?,唔,真?是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只想睡回本,不要叫我哦。”
金陵一座宅院之中?。
韶星津听见床帐中?几声痛苦的呼吸,连忙膝行几步,惊惶道:“爹,你?怎么样了??”
床帐内的中?年男子努力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床边的奴仆、郎中?和韶星津一同,将他缓缓搀扶起来。
韶骅低下头,看着自己裹满绷带的腰腹,半晌无言,声音嘶哑道:“星津,你?没出事?”
韶星津摇头:“无事。书院内一切如常。爹怎么会觉得梁栩要杀我呢?”
韶骅抬手,旁边一位亲信将一枚薄纸递给了?韶星津。
上头只有一行字。
“今日你?不死,有人会替你?死。”
亲信道:“那杀手刺杀失败离开后?,我们加强了?防卫,他没法重返刺杀,就以?暗箭留下了?这?张纸条。”
韶星津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