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膺摇头:“没见到,但?那女人似乎带着孩子?来了,但?他?们人在哪儿?我也不清楚。我只听到我爹说……要把?那女人送到白府去藏起来。”
言昳震惊:“你爹的?外室,往我家送?当我家是窑子?吗?!”
宝膺也很尴尬,捏紧了杯盏,艰难道?:“我爹身边有个仆从也在问,说白家不好收留这女人吧。他?却说白旭宪会收下的?,因为……那女人就是白旭宪塞给他?的?。
言昳眼前一黑:真是芳喜,那岂不是她费大力把?她放出去,她却被塞了回来吗?!芳喜蠢到了什么地步,为什么要跑到公主府去?为什么?
“而且他?说,白旭宪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不敢不帮他?掩藏。”宝膺垂着头道?。
言昳皱眉:“天?大的?人情?这俩人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我早知道?了——哦别怪我骂你爹,看你这个表情,你应该也稍微知道?你爹是个什么人吧。”
宝膺轻声应了一下。
言昳:“我就是在琢磨,白旭宪能?欠他?什么人情?”
宝膺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爹其实也不算闲职,他?跟我娘成婚之前,就是当年的?律科进士,在刑部任山东清吏司郎中。与我娘成婚后?,随迁至金陵,又做了几年南直隶刑部员外郎。”
言昳托腮:“南直隶刑部长官,可比在京师的?时候主管某个省部实权大得多。毕竟各省府都有自己的?刑部,京师反而被架的?太空。”
宝膺:“是,不过?我娘三年多被软禁宫中之后?,他?也被升迁至了南直隶刑部左侍郎,看着官位高了,却是个虚职。”
言昳眯着眼睛:“虚职未必是不好使。你爹是考律科出身,从头到尾都是再跟刑狱律法打交道?。我爹欠他?的?天?大人情,是不是也跟这种刑案有关?”
宝膺摇头:“这……我不太清楚。”他?抠了抠桌子?上木纹,道?:“但?我爹帮忙办过?一些命案。甚至我娘也会要求他?给人遮掩案子?。”
这倒也不让人吃惊。
他?有驸马光环,又是刑律的?专业出身,估计人脉也很广博,在京师、山东和江浙的?刑狱都很有势力把?。
虽然不足以给公主相比,但?很适合补足一些公主不好涉及的?腌臜处。
言昳:“你是怎么打算的??”
宝膺伸长腿,吐出一口气:“这事儿?,如果?让我娘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