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千丝万缕,很有余地。
韶星津心里佩服。
韶星津:“这事要如何办?“
公主道:“需要些时日,先看倭人下一步要怎么做。皇帝应该会调派水师,直袭倭地北部。倭地中的官员和各司,必然也会在四岛彻查此事。倭人就算有些船只?,可他们四岛上还总有家?吧!”
韶星津其实觉得不妥,倭人因穷困,一向很疯,在倭地四岛上动作太大,不知道他们会发?什么疯。
但他手?伸不了那么长,真出了事儿也不是他承担,没有开口的道理?,就只?笑了笑道:“南直隶按察司中,他上官算得上我父亲的学生,该弄的文?书,自然会配合公主一气儿弄好?。”
公主点头,又细问了几句。
既然火都?烧起来了,拿白旭宪上架烤,就不能让人抓了破绽,就必须给他压得实实的。
三?人商议过了片刻,公主瞧了一眼角落里的西洋钟,觉得倦了,稍微别开脸几分,韶星津就明白,起身准备告退了。
只?是他要告退之前,不咸不淡笑道:”公主压根也没给韶家?断了牵连的机会,三?年前我手?头不小心将家?父私印与诸多公文?一丢,公主便拿到?手?给栽盆里了。现在,两家?根儿都?连在环渤船舶公司上来。只?不过这牵连闹出来,咱两家?谁都?讨不了好?,公主不愿意用就是了。”
熹庆公主忽然回?过头脸来:“什么?”
韶星津以为是她的脾气,不爱听他软话里呲打的意思,可他还偏要笑意融融道:“倒也是,环渤船舶不过是牵上了咱们两家?,白旭宪拿到?的折子,是牵上了皇帝,这才是公主的意思。”
熹庆公主徐徐出了一口气,放下翘起的右腿,坐直了抬眼看他:”三?年多前你丢了私印?你是说?金陵起火的那一晚?”
韶星津觉得微妙又好?笑,三?年半以前,还是他爹的人放的火,还是公主的人追杀的他,丢了东西之后,都?还是落在了梁栩手?里。
梁栩却瞪大了眼睛,直看向公主。
公主垂下眼去,纤细的手?指抚着?腕子上白玉素镯,笑道:“那可巧了,我只?当是韶家?求好?也求利,不知山云在我这儿拿了三?年的分红,我从未克扣半分。”
韶星津也哑住。
这意思是……公主压根没拿到?他三?年前丢的私印。
是一个外?人顶着?韶家?的名号,入股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