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都准备好了?吧。”
轻竹点头:“不过金陵、苏州、宁波诸多地方的印刷厂都被封了?,估计一段时间内也难以印报出版了?。”
言昳料得到?这个:“嗯。不要紧。”
轻竹叹气:“公?主是?个记仇的人……咱们这些年辛辛苦苦做起来的报业,怕是?要毁了?。”
言昳笑了?:“毁了??你且往那对?面茶楼里看,哪个手头不拿一份新东岸或者江南时经。大人物要毁了?的报纸,往往才有价值,过了?这道坎,咱们就?能做成大江南北知名的了?。”
但她还是?拈着那张信纸,笑容扩大,道:“你说某些人真跟锯嘴葫芦似的,要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不说,说个新年快乐——”她把信纸当秋叶似的轻轻一抛,指尖压上去,轻点着已干的墨迹。
轻竹可不敢上前看,笑:“这四个字,简单平凡,越是?把阿远护卫的心思都说在里头了?。我这个小势利眼盼着二小姐发财,他可跟我不一样,就?盼着您快乐。”
言昳知道轻竹嘴甜,但话也不作假。
他总是?说一些既可以轻轻带过,又?隐含重重心思的话语。
言昳敲着沾满海腥味的纸:“还不如说,大过年的,来都来了?。”
不过……山光远真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怎么就?这么知道她最担忧的是?言将军的生死。
她一瞬间动了?给他提笔回信的心思。
又?作罢。
他心中说了?要多在军中留两日,她送信去军中,也不怎么好看。
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话就?是?了?。
嗯。
等?他回来,她也已经把手里的脏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吧。
言昳折起信纸,问道:“那边人都到?齐了?吗?”
轻竹点头:“刚刚他们徐番头来报了?,还是?阿远筛选过的那帮人,特意挑了?之?前去抓豪厄尔的那些个。明儿等?局面定了?,番头会多送些人过来,保证府里内外都能控住。”
言昳跟那个番头打交道不多,但是?山光远接触过。
说是?以前的镖行人,现在有些路开?始修蒸汽火车,有些靠船,再加上战乱,镖行做不下去,他们就?做私人武行。说是?可靠嘴严,利落干净,从豪厄尔的事儿也可见一斑,言昳就?付给他们一年的钱。
言昳道:“在这儿吃了?饭,回去等?我下令,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