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护院啊,护院对我往后来说,价值也?就这么大了。”她比了一下小拇指。
言昳端详着自己嫣红的小指指甲,笑?道:“我这个人有时候很势利。有些人哪怕我感激他,但他若跟不?上我的步伐,我就会赏他些银钱抛弃他。做你自个儿想做的事去吧,好不?容易能重活一辈子,给?我打工没什么意思吧。”
她是要他回去,从阿远护卫变成山光远。
话说的难听,却是要激他,要他安心去做自己的事。
……言昳说的没错,她有滔天的野心,他也?有想了却的壮志,怎能因?为担忧她的安危就束手束脚呢?
俩人竟然如此?平静的坐着,山光远觉得心里轻的难以言表。外?头还有遥远的喧闹与爆炸声,他却觉得月色流入门缝,在地?上窄窄的一条,湛蓝如溪。
而他正?卷着裤腿淌过月色的溪水,脚底下曾经的崎岖与艰险都行过一段,只剩下水底微温的鹅卵石、流冷的溪水与钻进他衣摆的细风,那种开?阔与安心,让他有种几乎要仰躺下去的舒适。
他往后仰着,胳膊撑着身子,望着言昳搭在肚子上的手指。
她手指不?安分的卷曲,交叠,敲动,似乎脑子里还有太多事要考虑,终于,她道:“你去看看你爹留给?你的东西吧。叫轻竹进来,我想洗个脸。”
山光远想了想,点头,他站起身。
言昳望着他,月色此?刻正?好挪在她脸颊上,将她面颊与那双平静又强大的杏眼,融化?的像是水中幻影。
山光远突然,弯下腰去,拨开?她额头碎发,亲一下她额头。
言昳猛地?屏住呼吸,有些僵硬。
山光远很快便挪开?脸,手指蹭了一下她额头,低头笑?了起来。
笑?的若冬雪晴阳、春和景明,眼底汇聚着柔和的笑?意。
言昳愣住。
是她前世见过的他的笑?容。
言昳看他这般笑?,心里不?自主的也?跟着挂起几分陪笑?,在山光远眼里,便品出?了几分甜蜜鲜焕,他都觉得脚步发软。
言昳琢磨了一会儿,也?想开?了:前世某一回,言涿华这傻二哥出?征之前,也?亲了一下她脑门。
啧,这种是自以为是大哥的角色都爱干的事儿吗?
幸好她今日没有抹粉化?妆。
山光远还想开?口?说什么,言昳就已经喊:“轻竹!你进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