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背后若没有富商支持,从外派出行到过年?过节的打点,都会很困难。怎么样?我手底下‘救济’的官员,可不少了,还缺了个年?纪轻一点的武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山光远:“我没有要花钱的地方。”
言昳觉得?他没听懂:“你真的不跟我联手吗?”
山光远站在一面墙前?,墙上挂满了图纸与解析,有几条长长的宣纸,甚至拖到了地面上,他个子高,能照亮高处的字迹,听言昳这话,转脸有些搞不明白:“我一直都在跟你联手。只是?我在官路上,没什么要花钱的必要。”
他人生遇到的最烧钱的东西,一个是?兵营,一个是?言昳。
言昳靠近他几分。
他抬起手,看?到高处架子上几本书册歪倒,他摆正后,道?:“你好好存钱吧,是?你选择跟一个年?轻武将联手的,以后我要有了自己?的兵营,花钱如烧纸,你不骂我便不错了。”
言昳笑?起来:“我当然不会骂你,我会使唤你的。花我的钱,就要当我的狗,你以为呢?你若是?不愿意给皇帝跑腿,不愿给梁栩跑腿,那就要为我跑腿。”
她语气里也有点宣誓自己?霸权地位的嚣张。
她说了“你要当我的狗”这种有点难听的话,山光远却混不在意,道?:“嗯。行。”
言昳这臭脾气的耀武扬威,简直像是?在盲人面前?秀热舞,他不反抗不辩解,便全无作用。
她泄了气。
山光远都习惯她的刀子嘴,只看?着这屋子里如此繁忙拥挤,却还有个半人高的窄的可怜的小桌,上头镶嵌了一面西洋镜,摆了些瓶瓶罐罐和发带,是?她繁忙之余,没忘记的臭美。
山光远喜欢这个屋子,里头有她努力的痕迹,也有她生活的痕迹。角落有柜子拼成的简单的小床,简直没法想象她这样连被子上有一点刺绣线头都睡不着的矫情人儿?,竟然能窝在这种地方过夜。
只是?那角落堆出的小床上也挂着平纹丝缎床帘,用来遮挡她的睡颜。她一直觉得?自己?睡着的样子很蠢,所以平日自己?的床架内都遮着几层纱帘,像是?个独属于她的旖旎洞府。
他觉得?自己?缺失的那五年?,在慢慢地补齐细节了。
言昳不知道?这屋子有什么值得?他看?的这么仔细的,坐在自己?的小床上,裹着床帘,只露出一个脑袋催促他:“要不要走了,我还想去天津吃顿饭再走呢。真要在天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