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用力点头:“对,咱们都不一样了。你现在信赖我了,对不对。”
言昳:“……呃。”
山光远低头看她。
妈的,这家?伙平日一个眼刀感觉能吓死?三百个新兵,不说话像是盘算着颠覆王权的阴谋,怎么?就偏生在月亮高明的时候,眼底显得湿漉漉的。
像他没喝完的那盏水晶杯里的残酒。
言昳后脑发麻,控制不住舌头:“对。咱们是患难与共的关系嘛。”
山光远不是那么?满意,但?也?点点头:“对呀!”
言昳冷了,也?受不了今天她和山光远这个奇怪到极点的氛围,她挣扎道:“你要?不赶紧回去?睡吧,或者去?涿华院里睡,你能找得到吗?”
她挣扎的厉害,山光远只好松开环抱着她的手,垂手呆站在那儿,摇头:“找不到。”
言昳拧眉:“找不到就练操打拳去?吧。”
山光远:“好。”
他转身真要?走,言昳看他衣裳单薄的灌风,真要?去?到主堂空地打一套武当拳法,连忙道:“你傻了吧!哎呦,山光远,你以后可千万别喝了,我求你了。你过来,我找个地儿,看能不能让你缩一晚上!”
她拽着他衣袖,山光远像个大型犬似的老老实实跟着她走,言昳进了东屋,以前这儿算是她暂时的书?房,里头有一张小榻。
她引他过去?榻边,又把椅背上盖腿用的小毯子拿过去?:“你先将就一下吧。”
山光远蜷在了言昳都躺不开的榻上,侧着身子看她。
言昳把毯子给他盖上了,她不会照顾人,盖的也?马马虎虎:“……你别这么?看着我行不行。你一喝酒就奇奇怪怪的。”
山光远不说话,依旧是清湖似的眼睛,只盯着她看。
言昳无奈:“算了,我去?睡了,我快困死?了,你不骚扰我,我早就多?睡好一会儿了。明儿早上你醒了就偷偷回去?,别声张啊!”
山光远给自己拽好毯子,点头。
言昳觉得,她要?不是太困了,真应该趁着他喝醉了,欺负欺负他才是。不过他手劲太大,万一发傻,说不定也?会伤了她。
言昳想了想,临合上门?前,看向他小声道:“快睡!”
山光远:“……你还没说你到底讨厌不讨厌我的伤疤。”
幸好屋里昏暗,言昳老脸一红,她道:“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