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孟氏竟会这样为她说话,徐长宁心里又是动容又是焦急,拉着孟氏的手摇了摇:“娘”
孟氏却不等徐长宁说完,便嘲讽开口:“老爷既是男子汉,又不会攀龙附凤攀高枝儿,你的闺女被欺负了,你就该拿出爷们的风范来,破着头破血流闹一场也为孩子出口恶气,这才是你的本事!
“可如今既你自己都猴儿在高枝儿上不肯下来,闺女被欺负了你不敢吭声,那就请你在家里闭紧嘴,我宁姐儿好不好,也用不着你训斥!”
“孟茹茵!”徐滨之声音拔高。
“徐滨之!”孟氏也毫不客气的吼了回去。
“你既看不上我的宁姐儿,看不上我这个糟糠病秧子,那便看得上谁就去谁那,咱们两不相干,你若是什么时候发慈悲,肯给我一纸休书,我立长生牌位感激你!”
话音方落,搂着徐长宁就往清欣园走。
徐长宁被母亲护在怀里,受了再多委屈都没掉下泪来,此时却是泪盈于睫。
回到清欣园,徐长宁、阮氏和高嬷嬷都急忙给孟氏顺气,又伺候她吃了药,孟氏激动的情绪才缓解下来。
“大老爷呢?”孟氏仰躺在贵妃榻上往外看。
高嬷嬷叹息:“大老爷没跟进来。”
方才被那般驳面子,当朝一品大员,哪里肯进这个门?
孟氏似乎无所谓:“不来更好,随他去吧,”疲惫的闭上眼,“我有些乏了,想睡一会儿。”
徐长宁便轻声道:“娘您睡吧,女儿在这里陪着您。”
孟氏笑了笑,微凉的手指握住了徐长宁的。
正当孟氏昏昏欲睡之时,院子里忽然传来韩姨娘的尖叫声:“四小姐,四小姐你出来!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声来的着实太突然,孟氏被唬的一个激灵睁开眼,抚着胸口直喘。
徐长宁勃然大怒,冷着一张俏脸撩起门帘:“韩姨娘,主母院中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体统?”韩姨娘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兰儿状元夫人都要做不成了,我还要什么体统?”
徐长宁听得一愣:“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