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崔维桢果然喝了不少酒,叶蓁蓁准备的解酒汤正好派上用场。
维桢一碗解酒汤下肚,没见什么变化,倒是话变多了起来,拉着叶蓁蓁的手开始追忆往昔:“当年蓁儿你进门也是差不多的年纪,姿色一般,胆子却大得很,偷偷摸摸地看我宽衣解带也不害臊”
初见宛若昨日,回首却已经多年。
叶蓁蓁回想当年的场景,不由莞尔一笑,对着眼前越发成熟俊美的男人说道:“夫君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让人一见倾心。”
崔维桢眉头一挑,倾身靠近:“当真?”
“不假。”
“你这张嘴,倒也少有的诚实。”
她何时说话假话?叶蓁蓁心中不岔,刚想替自己叫屈就被封住了话音,没过多久就迷醉了香醇的酒香之中。
缠绵的晚风熄灭了红烛,帷帐摇曳,一夜醉香。
翌日,叶蓁蓁起得有些迟了,刚刚收拾妥当,新妇玉盘就来拜见了。
这妮子褪去了姑娘家的大大咧咧,难得有了几分扭捏和羞窘,红着一张脸给夫人请安,惹得旁边的秋芜捂嘴偷笑。
叶蓁蓁嗔了她一眼,再不收敛收敛,可得把人给惹急了。好在秋芜也知道玉盘的脾气,立马眼观鼻鼻观心,正儿八经起来。
“你昨日劳累了,快坐吧,不必与我客气。”
玉盘脸色瞬间爆红,捏着帕子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话,但终究还是身体受不住累,埋着头坐下去了。
后面的秋芜差点没笑出来,心道:主子果然还是主子,促狭得很,不让别人笑话,她自个儿倒是打趣得欢。新
叶蓁蓁虽是恶趣味,但对玉盘这丫头的关心却半点也不掺假,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一通,得知陈护卫知情趣、懂体谅之后,便稍稍放下心来。
至于其他,玉盘势必要接手外边的管事的,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不必赘述,且让她好生享受新婚就是了。
玉盘的新婚还未过去,严庆班就回来了。
随着严庆班回来的,还有京中亲故寄送来的书信,叶蓁蓁一一拆阅,难免一番感怀——离京还未多长时间,却恍惚过了许久,此时远在明州府,分明有了作客他乡的感伤。
好在感怀只是一时,叶蓁蓁起笔写了回信,又忙起了新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此事却与羲娘有关。
羲娘虽是戏班子出身,但是本事不低,词、曲和琴都是明州府一绝,这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