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来帮忙还是来拆台的?
接收到孟万里控诉目光的月九龄并不急着辩解,而是不慌不忙地对她放松了戒备的大娘说:
“若遭到杀害的仅仅是令媛或许可行,但这案子如今牵扯到了礼部尚书的千金,秦国公府的小姐,我想尚书大人和秦国公可不愿意像二位两眼一抹黑,就此善罢甘休。”
大娘听得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月九龄根本就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她上一刻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言之有理,难道转头就要打自己脸吗?
她这才猛然想起这几日听到的关于首辅嫡女的传闻,猜出了眼前少女的身份后,咬牙切齿地瞪了月九龄一眼:
“你少拿那些大人物来压我们!”
月九龄闻言不怒反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怒发冲冠的大娘以及她身后——一个年轻男子扶着病重的中年男人,想必这两人就是死者的父亲和兄弟了,善解人意地开口:
“若亲眷实在不想配合调查,京兆府当然也不能强行去挖人坟墓,这实在是太不道德了。”
孟万里闻言,抬眸对上月九龄带着笑意的目光,猛然醒悟,随即默契地接过了她的话头:
“哼,不错,本官绝不会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儿!”
说着他将手背到身后,挺直腰板,摆出京兆尹的威严,顿挫有力地说:
“但倘若日后在查案过程中发现你们隐瞒事实,掩盖证据,让更多父老乡亲遭遇不测,那本官就有理由怀疑你们包庇凶手,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
寻常百姓一生到头都没见过京兆府的大门长什么样儿,总是一听到官兵就先吓得魂不附体,无论多有理总觉得到了公堂之上就抬不起头来,更遑论和杀人案扯上关系。
农户大娘本就是仗着有这么多父老乡亲在,京兆府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如何才敢豁出去撒野,如今听到孟万里这番话,立即就手足无措,慌不择言地反驳:
“你......你血口喷人!”
月九龄见状适时地开口打岔:
“所以二位究竟在忌惮些什么呢?如今这十里八乡都知道令媛的事儿了,还是你们觉得只要闭口不言,那些闲言碎语就会自己消失吗?”
如果正如大娘所言,觉得丢人不想声张,那就不该是站在大门口大喊大叫。月九龄心想,他们这样不惜败坏名声也要阻止官府查案,倒像是欲盖弥彰。
搀着农夫的年轻男子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