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龄精准地捕捉到顾墨玧话里蕴含的深意,“也?”这么说他此时出现在普世观也不是凑巧了。
顾墨玧闻言并没有作答,而是看了一旁虚静一眼,虚静便识相地开口:
“侯爷与县主请便,贫道先告退了。”
说着便自顾自地进了神殿。
月九龄察觉到顾墨玧身后的视线——不是落影,换了个随从,是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浓眉大眼,此时兴致盎然地盯着她,虽没恶意,但总归让人不舒服。
她悄无声息地收回视线,“我还以为侯爷是来找虚静道长的。”她才不相信有着冷面阎王的顾墨玧还信神佛,是来捐香火钱的。
顾墨玧不予置否,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原本是,现在改变主意了。”
月九龄对上他略带戏谑的眼神,不闪不躲直接迎了上去:“哦?”
顾墨玧没能如愿看到月九龄局促的神情,于是正色道:
“县主听说虚空在天牢自尽了么?”
月九龄微怔,“嗯”了一声,“略有耳闻。”
顾墨玧见她如此镇定,不由挑眉:
“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月九龄听出他话里的试探,勾了勾嘴角反问:
“我以为这是机密,轻易不能泄露细节的。”
“别人是不能,但县主不一样。”
顾墨玧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出来的那一瞬间不止月九龄,他自己也怔住了。
原本见到顾墨玧十分紧张的小蓁一时忘了发抖,而因为对月九龄十分好奇死皮赖脸跟着顾墨玧的残光则是一脸震惊——他刚刚是听到主子调戏九龄县主了么?
这怎么可能?不喜女色的顾侯爷,竟然会调戏女子了?莫非昨夜下的那场雨是红雨!
月九龄很快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某种情绪,“愿闻其详。”可耳尖的粉红还是出卖了她。
顾墨玧闻言也正为自己的反常行为而懊悔,不过他一向深藏不露,倒没让人察觉出异样,面色如常地回道:
“中毒。”
因为气氛着实尴尬,因此在一旁充当木头人的小蓁与残光便听到了两人不带任何情绪的一问一答:
“什么毒?”
“还不清楚。”
“死状呢?”
“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