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龄挑眉,看着她行礼,“妾身给县主请安,”将托盘放在了桌上,“这是县主卖下的‘心想事成’,愿县主能如愿所偿。”
从红鸢进门那一刻起,月九龄的目光便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过:
“你知道我有心愿?”
红鸢笑了笑,抬眸缓缓对上月九龄探究的视线:
“皇城人人都知九龄县主的大名,妾身虽卑微,却也十分敬佩县主。”
她特意加重了“大名”二字,月九龄微怔,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之前在月府不受待见,备受欺凌的事,皇城确实无人不知。
因而月九龄不动声色,“哦?”既然知道她在月府过得艰难,又何来敬佩之说?
红鸢似乎猜到了月九龄心中所疑,不徐不疾地开口:
“妾身斗胆托大,妾身一直觉得,县主与妾身经历相似,是同道中人,只是妾身没有县主聪慧,便只能剑走偏锋,不过效果倒是显著,县主以为呢?”
此言一出,屋里寂静无声,就连眼里一直噙着笑意的君子,此时罕见蹙眉,眼神如晦地看着那个弱不经风的女子。
而屏风后的众人亦是脸色突变,月星儿更是差点就冲出去了——红鸢这番话,无疑是在引诱怂恿月九龄若想一劳永逸地摆脱现状,可以用那瓶毒,用她的方法,让他们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上!
若不是林氏阻止,月星儿这会儿肯定将那个口出狂言的贱人撕烂!
月九龄许久无言,久到红鸢以为需要再花些功夫说服月九龄用这瓶毒的时候,月九龄出声了:
“红鸢姑娘是打算告诉我,这毒的用法了么?”
屏风后四人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月九龄这是什么意思?
而红鸢也没料到月九龄比想象中更容易接受,于是点头:
“自然。此毒有两种用法,一是直接将全部毒一次投放,不过半刻,中毒之人便会身亡;二是每天下一点,等这瓶毒用完了,中毒的人自然也就完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仿佛说的不是如何杀人,而是在教月九龄绣花,让人不寒而栗。
月星儿狠狠激灵了一下,接着便听到了月九龄开口:
“你用的是第二种。”
红鸢微怔,随即供认不讳,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了那托盘上的瓷瓶,专注而涣散:
“没错,虽然时间久了点,但看着仇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