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恕罪,我不是有意隐瞒身份,只是不想让县主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与县主相识是有所图而已。”
月九龄不以为然地睨了他一眼,你这样掩藏身份更加可以好吗?
君子仿佛没看到月九龄眼里的嫌弃,自顾自地继续说:
“请县主容在下重新介绍自己,敝人君子笺,是个聚鸢台的小头目,十分荣幸能亲眼目睹县主风姿。”
聚鸢台的小头目?
月九龄心中冷道:亏你说得出口,聚鸢台门下的红鸢楼举办个义卖会,全天下的人都挤破了头脑想要得到请帖,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好像聚鸢台随时都可能散伙了?
那些人若知道你如此自谦,会不会气得吐血?
月九龄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君台主谦逊了,是我感到荣幸才是。”
君子,不,君子笺还客气摆手,“不敢不敢。”
就在月九龄与君子笺“冰释前嫌”,互相客套时,屋里的气氛正在一点一点地凝滞。
熟悉这种寒意的残光立即看向自家侯爷,果不其然,顾侯爷虽然面无表情,可墨色的眸子已经结了一层冰霜了!
就在残光犹豫要不要拼死上前缓和一下气氛时,顾侯爷开口了:
“与案子无关之人需回避,不要妨碍查案。”
残光松了一口气,然后次意识到顾墨玧这话,是针对君子笺?
可侯府与聚鸢台并没有什么结过梁子啊?
君子笺闻言顿悟,“侯爷所言极是,我这就让他们都退下。”说着便走到门边,招来掌柜吩咐了几句,然后又折了回来,颇有围观官府办案的意思。
顾墨玧瞥了他一眼,语气冷得让人打冷颤:
“君台主也不适合在此地逗留。”
其实君子笺留下也无大碍,只是他忽然想起君子笺说有幸目睹月九龄的风姿时戏谑的眼神,就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可聚鸢台台主本人大概被人众星捧月惯,既不会看人眼色,也不知脸皮是何物,闻言茫然地反问:“我不是无关之人啊,我也算是个目击证人吧?”说着还不忘保证,“侯爷放心,在下定会全力配合的,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月九龄闻言不由冷笑,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极力撇清自己和李艾的关系,这会儿倒不忌讳了?
顾墨玧并没有接君子笺的话,只是定定地与之对视了一会儿,随后不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