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分明在诛月九龄的心,其他不说,光是家教这一点——她出生便丧母,月铭又对她不闻不问十五年,何来家教一说?
若是以前的月九龄,这会儿恐怕会难过如针扎在心上,无法呼吸。
可如今的月九龄却是正面迎上了她那鄙夷的目光,轻笑一声:
“林夫人说的有道理,撇开县主的身份不论,我是月府的嫡女,大姐难道不该正视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免得被人戳脊梁骨,说林夫人教导无方?”
林氏闻言一怔,没等这对母女反应过来,她便带着小蓁绕道离开。
好一会儿林氏与月星儿才从随着月九龄离开的强大气场中回过神来,可不知何时额头已渗出了细汗,身侧攥着的手也几欲嵌入掌心。
月星儿瞪着消失在回廊的背影,狠狠地跺脚:
“母亲,你拦着我做什么?我今日一定要把这个贱人好好教训一顿!”
林氏松开紧咬的牙关,提醒月星儿:
“别忘了这是你父亲的书房!”
月星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音量不低,书房里的月铭一定听到了,但月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默认了么?
于是她不甘心,“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今日既没能在顾墨玧跟前露脸,若不拿月九龄出出气,她怎么会甘心?
林氏比月星儿冷静点,她压低声音再次提醒:“你忘了先生怎么教的吗?”
提到先生,月星儿怔了怔,眼里有某种复杂情绪。
林氏自然不想放过月九龄,她竟敢不将自己这个月府主母放在眼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今日你教训了她又如何?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的任人宰割的小贱人了,若不能将她一击毙命,日后可有你我受的。”
月星儿想了想这一个月来在月九龄身上发生的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那怎么办?难道在弄死她之前,我要一直对她忍气吞声么?”
林氏看着早就没有月九龄身影的方向,露出残忍的笑容:
“放心,为娘会替你出这个口恶气的。”
月九龄回到竹心院后便立即去沐浴,累得在浴桶里睡着了,还是小蓁提醒别泡太久着凉了她才醒过来。
都没能等到头发完全干就撑不住歪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小蓁替她擦拭到一半被她突然倒下吓了一跳,见她是真的累极也困极了,才无奈地将她脚上的绣花鞋脱下,将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