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维骑着马在不大的院子里咯噔咯噔的转圈,一手拿弓一手搭箭,顿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传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肌肉记忆,他一松弓弦箭矢飞射而出,只听笃的一声正中院子一角梧桐树。
阎维激动不已跳下马来对张不二道:“想不到我竟然真的会骑射!”
不要小巧这并不算精彩的一射,若是没有一番苦练这一箭能偏到姥姥家去。
张不二笑道:“阿郎十二岁年那年老主人专门请了个老卒教的,老主人说咱家虽然眼下没落,可也是正经的勋贵怎能不会骑射。”
“你当然会骑射,不然去年谁和我一起打的马球。”尉迟明拿过阎维手中的弓拉了两下,又用下巴指了指被树上被风吹得打晃的箭矢,“这弓松得跟裤腰似的,阎兄忘了自己会骑射还能给先人留些颜面。”
张不二半分不让,“说到丢人咱家可比不上尉迟家,尉迟老国公在当年在甘露殿醉酒露鸟撒尿的事情现在还有人在传哩。”
尉迟明以耻为荣大笑道:“现在还有人能念叨起曾祖,说明我尉迟家还没有彻底的没落。”
“没了!没了!”老冯兴冲冲的从厢房里面出来喜道:“阎公子,最后一批画册已是印完了,合计印了九千二百册!”
老冯很兴奋仿佛完成了一件浩大的工程,众街坊也纷纷从厢房里面钻出来,一个个的摇头晃脑顺便冲着阎维道喜。没有了订单还要向老板道喜,这样员工在后世是要被扣工资甚至开除的。
阎维躬身施礼回谢,“多亏众位街坊鼎力相助,小可才做顺利的做完了这一桩买卖,在此谢过了。”
一个老妇道:“阎公子不能空口白牙就把咱们打发了,不如来点实惠的,弄只整羊炖了让大伙尝鲜!”
众人纷纷附和,阎维笑道:“原本我也是这般想的,可一口汤灌进肚里便没了,我准备每人发五贯酬谢众位的辛劳。”
此言一出众人反而不吱声了,刚才起哄的老妇道:“老身刚才只是说笑,公子切莫当真!”
“可我却是真心,刘婆婆从前常为我家洗衣缝补,如今年岁大了就在坊中支个摊子做些小本买卖,这里你最年长你若不收旁人都不好拿。”
刘婆婆抹着泪道:“那是夫人怜悯老身,从前老身常在背后常说公子败家,现下想来甚是惭愧,如今公子改头换面夫人若是泉下有知定也欣慰。”
阎维好言劝慰一番,又对老冯道:“我走后麻烦坊正多多照看刘婆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