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硬生生的闭了嘴,而后一脸惶恐的看向众人。
阎维清了清嗓子,“刚才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裴兄勿忧!”
王处杰道:“对对对,裴兄的叔父半年前不幸枉死,一时激奋才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等只当没有听见。我们都是同一条绳上蚂蚱,裴兄倒霉咱们都少不得受牵连。”
“谁若是出卖裴兄,我等绝饶不了他!”
众人唏嘘一阵,一股兔死狐悲之感迅速的在屋内弥漫。
王处杰突然大笑一声道:“不说这些扫兴的,我听说阎兄现下得了公主的垂怜,实在叫我等羡慕啊!”
“以阎兄的相貌技艺必能叫公主称心,得公主举荐入宫侍奉那也是早晚的事,阎兄飞黄腾达之时,可不要忘了我等。”
……
众人表现让阎维颇为意外,从纨绔们的神气语气他们并非是揶揄调侃乃是真心的羡慕。寻常人入了控鹤监不过是得些赏赐虚职,世家子弟却可借此呼风唤雨,还能给家里弄张保命符。可惜武则天连选官都不找他们,更不必说让他们床前侍候。
“诸位仁兄切莫到道听途说,小弟与公主清清白白,如今不过是公主府的门客,替公主打理生意挣钱而已。”
看众人的表情,阎维自己就知道自己白说了。若换作是他也不信,肥羊入了虎口哪有全身而退的道理,更何况他和太平公主也不是十分清白。
张不二突然进入屋内禀道:“阿郎,阿郎有人来看你!”
“谁?”阎维抬头向外瞧了一眼,只见院子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一身白衫的男子,可看身形明显得就是个女人。
王处杰指着阎维揶揄道:“阎兄连公主府的司丞都勾到家里来了,还敢说自己清白!”
“这位卢司丞可是太平公主的心腹,就好比圣人身边的上官待诏,愚兄想结识却都没有门路,她却主动送到你家,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哪!”
尉迟明催促着众人,“废什么话,还不赶紧的走,别搅了九郎的好事!”
众纨绔都很识趣纷纷起身告辞,从卢欢儿身边经过时还不忘毛遂自荐递上一份名刺。
见人都走了,卢欢儿背着手一摇一摆的进到屋里,把门关上甩手名刺丢在了案几上,歪着脑袋笑盈盈的望着阎维,一身白衣趁得她格外的清丽。
阎维看看案几上的名刺,“这几人都入不得司丞的法眼吗?他们可都是正经的世家子弟。”
卢欢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