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绘的画册确实不等大雅之堂,实在是因为家道中落,要弄些钱财户口养家罢了,若是污了诸位夫人的眼,还请诸位海涵!”
相公夫人又道:“少郎君要养家糊口,老身自是明白,可是你不该蛊惑男人宠妾灭嫡啊!那庸王妃敬爱夫君抚育幼小,即使连妾室生的也能视若己出,是何等的贤惠,可庸王对她的辛苦操劳视而不见,整日护着那几个小狐媚子,还要到外面偷腥那农家女,你说这是何道理!”
其他的妇人闻言立刻激动起来纷纷出言附和,实在不能怪她们蛮横,这些妇人已是到了人老珠黄的年纪,家中的丈夫大多都有小妾,平常不得多少宠爱,正室地位是她们最后依仗和骄傲。
若是男人看了阎维的画册在家中有学有样,不幸的自然就是她们,这也是她们跑来这里声讨阎维的最主要原因。
阎维倒是能躲得开,就怕这些妇人没有宣泄的出口,带着仆役把刚刚安置在隔壁院子里的作坊给烧了。
好在唐朝的大妈还是比较讲理的,几日下来阎维已是能从容应对,他起身打了个罗圈揖道:“画中情节确实有违公序良俗是小可不对,这厢给诸位夫人赔罪了。”
见阎维很是诚恳,众贵妇的气立刻消了大半,宗夫人叹口气道:“这大热的天,我等何尝想来章善坊难为公子,既然你已是知错改过就是!”
阎维反问道:“如何改过?”
卢氏见机插了嘴,“自是将这买卖停了,以后不准再卖,我等家中还能少些开支。”
阎维摇头笑道:“这位夫人有所不知,我这里只是负责绘制真正贩卖的另有他人,再者这生意也不全是小可的,小可只是负责打理而已,还请诸位明鉴。”
卢氏悄声问旁边的妇人,“究竟是谁在卖?又是谁的生意?”
裴夫人摇着卢氏的耳朵回道:“别的不知,只知道有你娘家侄儿在卖。至于东家嘛,我听说是太平公主,这小子是公主府的门客!”
裴夫人故意把“门客”二字咬得重重的,卢氏立刻明了,她扭头看了看模样俊秀的阎维,咽了咽口水嘀咕道:“有这样会挣钱又俊朗的门客,太平公主真是让人羡慕。”
宗夫人的口吻立刻软了几分,“我等自是不敢耽搁少郎君做生意,只是这般日子久了,必定世风日下,恐引得圣人震怒。”
“各位夫人,就算我眼下把这买卖停了也是无用,如今画册已是卖了出去,诸位的丈夫也都已经看过了,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