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俊臣呵呵一笑,“来某身负皇命不敢怠慢,却比不上张将军侍奉圣人来得殷勤。”
张易之在武则天面前也能谈笑风声,可是一见到来俊臣就不由得心头发怵,此种情形下更是心虚,他强装镇定道:“此乃臣子本分,圣人大概要醒了,我这就回去侍候了!”
“张将军留步!”
张易之扭过头来问道:“来中丞还有何指教?”
来俊臣笑道:“刚才某好像看见张将军往铜匦之中投书了。”
张易之回道:“我有几个至交好友乃是栋梁之才,却一直没有门路报效君王,故而投书举荐。”
来俊臣捋着颌下的胡须道:“哦?张将军侍候在君王之侧,为何不亲自向圣人举荐。”
“某为朝廷举荐人才,可不是为圣人添麻烦,这般做恐遭人非议。”
来俊臣揶揄道:“有道是举贤不避亲,这一点张将军当向令弟看齐。”
“你!”张易之脸色一红,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来俊臣望着张易之离去的背影又扭头看了看身边铜匦,嗤笑道:“这个兔儿爷也会咬人了!”
他从腰间的荷包取出一把钥匙,打开铜匦北面的铜锁,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一封告密文书,来俊臣将信打开仔细的看过,却皱着眉问:“阎维是谁?《王之后宫》又是个什么东西?”.
来俊臣是个很纯粹的人,他比起绝大多数臣子都要忠心勤恳,在他的书案上没有无聊的春宫图连环画,只有堆积如山的卷宗。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卫遂忠闻言道:“属下认得阎维,是阎立本的孙子。”
“哦?他官居何职?”
卫遂忠回道:“他无官无职,不过就是个卖春宫画的。”
“原来是个草民!”来俊臣将检举信拍到卫遂忠手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来俊臣这些年办的案子无数,牵扯的有宗室贵胄,世家大族,高官显贵,甚至有和他一样的酷吏,独独没有草民。
眼下唯一能引起来俊臣兴趣的只有武则天身边的几个亲近人,他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对皇帝百分之百的忠诚,即使太平公主这个血亲也不如。
卫遂忠将检举信拿在手里一目十行的扫过,然后嘿嘿的笑道:“张易之有些小聪明,这样的主意我竟想不到,姓阎的小子你死定了!”
阎维捧起大碗喝一口小米粥,再咬一口油汪汪的煎饼,伸出拇指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