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
前头的人见他负伤急退,立马紧逼向前,将剑如闪电般似的捅入他的小腹,直至没柄,霎时鲜血便从刺穿身躯的另一边剑锋上狂泄而出。
剧烈的疼痛使得唐若柳蜷缩身体,重重地跪在地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睑开始发白,意识开始逐渐远去。他知道自己即将就要凋敝,再也无法如绿叶一般,为则安和锦织这两朵苞蕾遮风挡雨,但即便马上就要死亡,他也要尽全力为他们除掉一个迈向新人生的绊脚石。
“呵啊”唐若柳一把将刺穿自己的衙役胳膊抓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其头颅砍下,然后便随追随冯家夫妇去了。一啸,一刀,一头颅,唐若柳的这身忠勇余威,将余下两人和满山神鬼,给震慑的心颤肝寒。
彼时,东面林中的衙役竟发现前头则安,忽然没了踪影,正当他们疑惑之际,则安突然从头顶的树杈上跃下,将一人压在身下,割喉了结。
见同僚被杀,其余三人瞬间被激怒,齐齐举刀上前,则安一个跨步,逼到冲在最前面一人的左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肩关节当即脱臼。那人的惨叫声这才响起,后面的一个高个的忙挥刀劈向则安,则安身形一闪,一把将脱臼那人拉到自己站的位置上,登时那人的脑袋被劈得如被暴风吹散的朱槿花,漫天飘红。
因为两番激战与奔逃已然让则安感到筋疲力竭,加上金匕这样的短兵刃,对抗朴风刀实在是不占优势,所以则安决定还是立逃为妙。
“拦下他,千万别让这该死的小子给跑了!”衙役喝道。
则安顺着林涧向山下疾驰一盏茶的工夫,却意外的发现前方的尽头竟是个断瀑。那瀑布近在咫尺,从石床上直泻而下,落入潭中,宛如洪波决口,白帘倒悬。
则安的胸脯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拼命喘气,眼睛布满了涨红的血丝:“前有断瀑,后有追兵,难道是天要亡我么?不,我不甘心,父母之仇未竟,妹妹吉凶不明,我怎能就这么屈辱的死掉?呵,不就是个悬壁断瀑么,我就拿命赌上一赌!”
衙役追至时,则安已如折翼的孤雁似的,重重地坠入那深不见底的幽潭。
高个的衙役气恼地说道:“完了,让这小子跳了断瀑,这下该如何向上头交差啊?”
旁边一人望着起着激荡浪花的潭水道:“这瀑布怎么说也有四五丈高,坠下去还能生还的希望本就渺茫,再加上这潭水湍急,兴许还有涡旋,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咱们就直接上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