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念慈策马追上梁志海,与他并排而行道:“大哥,以前我还纳闷那个多吃己,为何敢不敬爹爹,对我们颐气指使,直到今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太后娘娘的情人。哼,这个狗仗人势的下贱东西,估计他都把自己当成大夏的贵族了。”
梁志海嗤笑道:“关于他的事,我也了解过一些。我听说他原来只是先帝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先帝崩世后,太后先是将他选拔为近侍,兼领翊卫司,之后又安排他出使辽国,修复夏辽之间的关系。总之,他在太后的提携下,干的是风生水起,很多官员都不得不礼让他三分。”
念慈嗤之以鼻道:“先帝一去世就被提拔,看来早些年,就与太后关系不清不楚了。”
梁志海道:“还真有这可能!你知道吗,当今太后的原配丈夫是大将野利遇乞,野利遇乞被诛杀后,太后便被幽居在戒坛寺。若说一般女子出了家,大都也就息心了,可咱们这太后可了不得,她想法设法勾引上了先帝,并频频与他书信幽会,我想这多吃己,应该就是在为他们跑腿的时候,与太后勾搭上的。”
念慈蹙了下眉头,语意含惊:“太后这作风听起来委实让人觉得惊讶,若是在东朝,别说是与多个男人发生关系,便是丈夫死了,也得要守着贞洁牌坊,不能再嫁的。”
梁志海不解地看向她:“贞节牌坊是什么东西?”
念慈不假思索道:“就是婚前守贞,婚后守节,像太后这种丈夫先故的寡妇,要么待在夫家终生不嫁,要么选择殉情随夫而去。如果你不遵循这样的做法,视贞节不顾,便会被夫家沉塘治罪。”
梁志海耸了耸肩膀:“沉塘?这么严重!看来东朝和大夏的民风,差距甚远哪!咱们这且不说那些一点都不在乎礼教的蕃人女子,便是汉家姑娘,也没有说要为男人守一辈子活寡的。”
念慈思索道:“虽说民风有别,但是我想皇室和贵族应该还是要有所克制,否则那多吃己也不会听到爹爹威胁他时,显得那么畏缩了。”
闲天正聊在兴头时,一头膘肥体壮的雄鹿从他们的眼前窜过。
念慈道:“大哥,这鹿似是有些慌不择路,不然也不会大着胆子从我们跟前跑过,莫不是它刚刚在被人撵着?”
梁志海的眸子放出了稀罕的光,他兴奋地说道:“管它有没有人追,我正愁这会没有好抓的猎物呢!驾!”
虽然来贺兰山这几天,梁志海学了些骑射技艺,但是面对如此疲惫不堪的鹿,他仍然数箭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