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梁志海不耐烦地怨骂连连时,念慈沉着地眯起右眼,腰股微微离鞍,奋力拉弦一射,便稳稳地击中那鹿的背部。
虽说这一箭准头足够,但是却没能射中要害,受伤的雄鹿惊嘶着趔趄了下后,便又勉强站起身,缓缓奔走。
念慈冲前头的梁志海道:“大哥,这鹿已经负伤难行了,你只需再补上一箭,就可以把它扛回去邀功了!”
梁志海高兴地回首道:“可以啊二妹,你这才学了几天,竟然就能将这弓箭玩得这么娴熟!得,既然你好意将这鹿让给我,那大哥就收下了!”
说完便补上一箭,轻松的将雄鹿给射杀在地。正当梁志海兴冲冲地走到鹿尸身边,准备将它扛上马背时,一只冷箭竟然直直的射在了他脚前,梁志海当即被吓得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念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了一跳,她慌张地转身望去,看到一队小人马正朝他们这奔来,六七对马蹄践起的尘土,宛若黄浊的瘴气灰烟。
待念慈将差点被吓尿裤子的梁志海扶起来后,那些人也已冲到了面前。念慈用着含有愠色的眼神打量了下为首的贵族男子,他身着紫色圆领长袍,内衬锦缎百褶青衣,头戴一顶足有连城之价的金花冠,肩上还系了件十分奢糜的黑色狐裘披袄。
念慈气愤地向他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无故向我大哥放箭?”
对于念慈的话,贵族男子没有给予半点理会,他那对居高临下,冷漠阴寒的瞳孔里,似乎就像是没有他们的身影一样。
贵族男子身边的一个贴身随从道:“哪里无故?明明是你们想抢走我们少爷的猎物,我们才不得已而放箭的!”
念慈激进言辞道:“放屁!这满山都是些无主的野兽,自然是谁射中这鹿,这鹿就是谁的猎物!”
梁志海也气咻咻地附和道:“对呀,这鹿分明就是我花好大的劲才捉住的,你们凭什么说它是你们的少爷的,我看你们就是想仗着人多明抢!”
侍从微微冷笑:“笑话,这雄鹿早就被我们少爷追逐了一路,若不是它被赶得筋疲力竭,慌不择路,又怎会被你们捡了便宜。”
梁志海瞟了眼那贵族男子,不屑地说道:“你少在那少爷长,少爷短的!你们少爷是谁,站出来!竟然敢和我梁志海抢东西,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梁志海的这两句挑衅,似是激起了贵族男子兴趣,只是这股子兴趣,似乎掺含了些隐怒。
他微微扬了扬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