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宁令哥入宫害了先帝,岂不得宫中数万人,都得以保护圣上不力为名,而被株连九族?”
谅祚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高大人言之有理,梁卿虽然没有达成皇命,护好凤驾,但他却也不该与那多吃己同罪论处。况且这些年,他一直忠心耿耿的为朝廷做事,也算是劳苦功高,若真要他满门性命,岂不让朝野万民寒心。”
没藏讹庞道:“臣就知道吾祖宅心仁厚,定会念在往日情谊,宽恕梁仲鈅。但为君者必须要严格卫法,铁腕治国,绝不能存妇人之仁,对臣子的过错轻纵。倘若吾祖今日宽恕了他,那么将来若再有朝臣有失,岂不都会以此例,说一句过往忠心报国,便可了事?吾祖,这样的坏头,您可万万开不得啊!”
梁仲鈅森森然一笑:“国相,你嘴上句句说是为国为君着想,实际上你只是在公报私仇罢了。吾祖,不知您可否听说国相私侵东朝土地之事?前些日子,臣奉太后之命去国相府搜查,发现了大量国相东侵的罪证,太后得知后便收走了国相兵权。臣觉得国相就是因为此事,而对臣怀恨在心,眼下借太后遇刺,大做文章,公报私仇,还请吾祖为臣做主!”
没藏讹庞厉声回斥:“梁仲鈅,你竟然为了脱罪,不惜向本相泼脏水,简直是奸邪恶毒!”
梁仲鈅不觉苦笑:“谁忠谁奸,旁观者了然分辨!吾祖,您日日给太后请安,想来应该对此事有所耳闻,若是您对此有疑问的话,您可以寻永年殿宫人询问,他们皆是见证。”
没藏讹庞虽然已重拾军权,权力已与先前无出其右,但是此刻的他却意图更进一步,全面摄政,号令天下,将吾祖变为自己的傀儡,这也是他为何要费尽心机害死太后的根本动机。当然,想要完全凌驾吾祖,掌控百官朝廷,还需要做个立威的大事,而处理梁家则是现在威慑朝野的最好方式。毕竟只要梁家衰亡,便意味太后一党彻底崩解,大夏完全进入一家独大的局面。
没藏讹庞幽微一笑,眼里满透着野心与嚣张:“梁仲鈅,你说旁观者可辨忠奸,那咱们不妨让满朝文武来说说,该对你如何处置。正好也让吾祖多听听忠良建议,免得被你那条三寸不烂之舌给哄骗。各位大人,你们站这看我们争执也有一会了,不妨都吭声向吾祖表个态吧。”
没藏讹庞凝向卧落惇,抬起手微微一挥,翊卫司的官兵,便迅速将迎灵的队伍团团围住。人群见官兵拔刀围拢上来,自然是不甚惶恐,所有人面面相觑,一片哗然。迎灵的队伍自前向后分别是朝臣、贵族及命妇,念慈和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