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氏斜脸瞥着满脸惧色的徐姨娘,窃窃私语道:“志海呢?”
徐姨娘缩着脑袋,用着极不自在的眼珠向后方转了转,小贾氏立时明了其意。
“进去,老实点!快点”
念慈和鹭昀被推搡着走进院中,姊妹俩看见小贾氏,赶紧迎上去。鹭昀拉住小贾氏,紧张地问道:“娘,你没事吧?这些人可有为难你?”
小贾氏心疼地捋了下鹭昀那被汗沾湿的鬓发:“放心,娘没事,方才久不见你俩回来,我还很是担心。这下,心头的担子可算是稍稍轻了些。”
见念慈进来,云獒不禁觉得刚愈合没多久的跟腱处隐隐作痛,他凶横地睇了眼念慈:“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梁家二小姐。哼,正愁要把你给搜罗出来呢,你却自投罗网。”
念慈怒瞪着他,讥讽道:“云管家既能出来兴风作浪,想必是脚上的伤已经好了。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做人呢,最好不要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免得上回是伤脚,下回就是断头了!”
云獒厉声呵斥:“放肆!如今树倒猢狲散,你竟还敢这般猖狂!这会我没空搭理你,待会将你梁家上下抄个精光后,定先拿你开刀!”
搜查府兵走过来禀报:“云管家,除了已经嫁去回鹘的梁家长女梁鸢暧,及长子梁志海以外,梁家上下所有主仆,已尽皆在此,等候发落。”
云獒唇角得意轻扬:“着人捎口信给那梁鸢暧,到底她也是梁家长女,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丧事,怎么也得知会她一声。至于那梁志海嘛,贾夫人,还请你老实交代出他在哪吧。”
小贾氏轻蔑一笑:“哼,志海昨个出去访友了,我不清楚他的去向,况且就算我晓得,也不可能向你透露半句。对了,方才你说我梁家有丧,是何意思?”
云獒贼眉一挑,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呦,二位小姐还没和夫人说令尊的事吗?也是,这种令人痛彻心扉的恶耗,一时也不好开口啊。”
云獒的话意,不禁令小贾氏心弦骤紧,浑身恶寒,她面顾鹭昀问道:“你们父亲没随你们一起回来,可是已被押解了?或者说他已经”
鹭昀难过地垂下脸,吞吞吐吐道:“娘,爹爹他,爹爹他”
小贾氏焦迫追问:“你爹他究竟怎么了?快说呀!”
云獒接过话:“行了,贾夫人,你就别为难你女儿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夫君梁大人,已经在城门口畏罪自戕了。”
这一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