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好好的来给你暖身子。”
兵头正欲伸手摁住鹭昀,轻薄她时,远处乌密梢间呼啸而出一箭,直接射穿了兵头的喉咙。鹭昀目睹兵头倒下,当即花容失色,惊恐不已,随即就要晕过去。
疲累不已的双眼将闭须臾,一背着箭篓,腰别唐刀的青壮身影,走进即将闭合的视线,此人正是念慈失踪两年的兄长——冯则安。
暖融的炭火温裹着躺在床上的鹭昀,此时距离她晕厥,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时辰。在一阵捣药声中,鹭昀从睡梦中醒来,她缓缓起身,睁着朦胧的双眼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你醒了?看你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想来是喂你服下的药汤,已经起了作用。”则安端着一碗煮好的清粥走了进来。
鹭昀见一陌生男人接近自己,紧张地抱紧被子,谨慎询问:“是你救了我?”
则安将粥放下,神情稍显忧愁:“昨夜,我原是想去救我妹妹的,可跟了许久,发了队伍里并无她的身影。正当我准备离开时,看到那下作兵头,欲对你行不轨之事,便出手将你给救下了。”
鹭昀垂下头委屈而泣,梨花带雨:“感谢恩公相救,若不是你将那歹人射死,恐怕我已经没命了!”
鹭昀哭得凄婉,抹泪掩面的样子显得很是无助与柔弱,则安看着,既手足无措,又同情的心肝直颤。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递给鹭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行侠仗义的本分,无需言谢。至于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咱不妨就忘了吧,免得时常想起,苦了自己。”
鹭昀这是头一遭用男子贴身的帕子,不禁双颊微微一红,她擦拭干净面庞,望着亦显得有些不自在的则安道:“方才听恩公说,昨晚是去救令妹,不知令妹是我梁府哪位婢子?兴许我晓得她的去处。”
则安顿了顿,才道:“我妹妹并不是梁家下人,而是二小姐梁念慈。”
鹭昀眸子一亮,急忙道:“梁念慈!莫非你是我二姐走散了的那位则安表哥?”
则安仔细打量了几眼她的衣着首饰,这才发现颇具官家千金之美:“你唤我妹妹叫二姐,你是梁鹭昀?”
鹭昀激动道:“是,是!我正是梁鹭昀!鹭昀见过表哥。”
则安欣慰的摇了摇头:“真是无巧不成书,幸好我昨夜救下了你,否则就对不起姨娘姨丈,对念慈的收留之恩了。对了鹭昀,为何念慈没有在押送的队伍中啊?”
鹭昀面色一沉,无奈而又黯然:“唉,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