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昀喝的虽不多,但是此刻也已渐微醺,口舌热燥,心绪不宁。脸颊虽未施粉黛,但却比抹了胭脂,看着还要明**人,她翘着兰花指,娇羞地拈着帕子擦了擦涂了口脂的绛唇,尽显迷离媚态。
换做平常,如此娇柔动作,则安定能把持心性,不予侧目,可眼下却显然是做不到了。他的身子被汹汹而来的邪欲,冲击的悄然一晃,喉结凸如山巅之岩,耳边仿佛有着传说中,专门蛊惑佛陀的四位魔女在吟吟哼唱。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脑袋里的欲念,终究还是压倒了君子为人之道。
朦胧的则安是在鹭昀的引领下上的卧榻,衣裙、裤袍、靴履,宛如件件束缚欲望的枷锁,飘零落地。终于,热火焚身的躯体得到了释放,阴阳合合,鱼水之乐。只是梦声酥的效用压制人的思想,这场被算计好的欢愉,到底不过是场夹杂了肮脏心思的人常罢了。
次日清早,则安在一阵呜咽哭泣声中醒来的,他缓缓睁开很显疲惫的眼睛,发现鹭昀正坐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不停拿着绢帕抹着断了线的泪涟,那模样仿佛像是受尽了委屈。则安的脑袋在经历一瞬间的空白后,忽然想起昨夜所经历的一切,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在脑海中呈现出来,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压得他几度喘不过气。
强烈的自责感和负罪感侵染其身,则安坐起身,用着极为抱歉的语气安慰道:“鹭昀,对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没能把握住底线,是我的错!你你现在觉得还好吗?”
鹭昀发觉他醒来,惊诧的宛如遇敌的白兔,面颊羞得红如石榴,急忙穿上鞋子夺门而出。则安见她情绪这般激动,怎能坐得住,赶紧慌慌张张的起身穿戴,出门寻她去了。
鹭昀跑得很快,待则安走出家门时,已然不见她的踪迹,只得漫山遍野的四处寻找,最终直至日上三竿,才在砍柴人的指引下,于山脚处寻到了正在祭拜爹娘的鹭昀。
则安见鹭昀平安,方才定下心来,深深地吁了口气,为了不再次惊扰到她,便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
“爹,娘,女儿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官府估计现在正对我进行通缉,所以我没法去你们坟上进行头七祭扫,只得在这碧玺山下,给你们烧点纸钱、纸马,以全心意。爹,娘,你们知道吗,自从梁家败落后,我日日如同惊弓之鸟似的苟活度日,被官兵欺辱,被世人轻视。眼下更是被几杯酒迷了心窍,失了女子贞节,你们尸骨尚且未寒,我却做出如此有违家规之事,实在是愧对祖先,大逆不道!此刻我不如弃了这身子,随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