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了!”
鹭昀哭着哭着,竟捡起手边一块锐利的石头,朝着脑袋就要砸去,则安见她要寻短见,迅速将石头夺下,用力地抱着鹭昀:“鹭昀,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般苦了自己,不仅会让九泉之下的姨父姨娘伤心,更会让我伤心!你绝对不可以再起伤害自己的心思!”
鹭昀用力地挣脱开:“表哥,你不必拦我!我不自尊自爱,丢了名节,辱了家风,实在无颜苟活于世!况且往后余生,还要日日操心如何安身立命,不如自裁谢罪,去下面尽孝爹娘。”
则安紧张地盯着她:“胡说八道,人活不易,怎可自轻自贱?什么丢了名节贞操,我梁则安娶你便是!我发誓只要我有一口气,这辈子就不会让你饿着冷着,更不会让你受欺负,我愿意为你豁出命去!”
鹭昀眸子一亮,面色很是震惊:“此话当真?表哥,我可不希望你是为了安慰我,可怜我,而说出这些要对我负责的话。”
则安双手抓住鹭昀的肩膀,言辞坚定:“当然不是,我对你本就有些喜欢的,而且原本我就不希望你离开,如今你既已委身于我,我就更得要照顾你一生一世了。”
鹭昀沉吟了片刻:“可你我都已家道中落,双亲离世,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般名不正,言不顺的就以夫妻相称,也不知是否能够长长久久?”
则安的声音掷地有声,眼神也看不出丁点儿忽悠扯谎的闪躲:“确实我现在做不到三书六聘,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只能委屈你与我私定终身,但我待你的承诺,却都是真的!”
忽然,则安拔出腰间的金匕,果断地向左臂划上一道,袍袖割裂,鲜红的鲜血裹挟着赤诚的心思汩汩流出,滴答着染红了地上的白野菊。
鹭昀大惊,花容失色:“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挥刀弄伤自己?”
则安咬了咬牙,蹙着眉头道:“春秋时,鲁庄公便是像我这般割伤了胳膊,以此起誓,与孟任订下婚约。今日我便效仿他,用这把家传的金匕伤臂立约,向冯家的列祖列宗发誓,这辈子待你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若有违背,必遭天诛地灭,五雷轰顶!”
鹭昀眉眼尽显感动之色,她解下头上的白色发带,为则安包扎好伤口后,拥入他的怀中,贴着胸膛疼惜道:“君都这般起誓,妾怎还敢生疑不依?鹭昀这辈子就跟定表哥了。”
则安紧紧地抱着鹭昀,闭着眼睛闻着她那发丝间散发出的香气,心中觉得很是安宁与甜蜜。来到大夏这两年,他这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