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尽办法将她们迫害至死,我便是被她改名为仙阙婢,遣至狼庄做了兽奴。”
仙阙婢的遭遇,催生出念慈的惺惺相惜与诸多好奇:“狼庄?你一个女子,日夜与那些吃人的野兽为伍,是怎么熬下来的?”
仙阙婢的手指,伸进幼狼的口中,那狼只乖觉的吮吸,却丝毫不敢做龇牙啃咬之态:“我能活下来,靠得就是满心复仇的恨意。其实狼的凶狠,与人心相比根本不足为惧,咬伤、抓痕、啮痛,只会让自己的体魄和心神变得更加强大,直到有一天,可以强大到将没藏狼晴这条头狼驯服。”
念慈惊叹着打量幼狼,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你怀中的狼,看起来很是安分,并不像是刚发过性的样子,难不成刚才你在屋外呼喊,是特地引走没藏狼晴救我?”
仙阙婢面颊的红肿,便西风吹得愈发高起:“没藏狼晴生性淫秽不堪,我隔门在外,都闻得他身上,散发出比狼腥还要令人作呕的恶臭,所以便故意施计,将他给引了出来。”
念慈注意到她脸的伤,心里不禁产生了几分愧疚:“你我萍水相逢,竟不惜后果搭救我于水火,这番恩情,我无以为谢。”
仙阙婢小心夺下念慈手里的匕首,将其归鞘:“姑娘若真想谢我,就将这匕首先好好收着,留得它将来真正该出鞘的时候再用。我还要急着回狼庄,就不陪你继续谈心了,希望下次再会时,可以看到你志气满盈。”
念慈望着仙阙婢挽篮而行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份莫名而来的暖意与信念:她身处狼庄那样可怖的境地,都没有自暴自弃,放弃复仇,那我又有什么理由轻贱性命?她说得没错,纵是我提着这把匕首要了没藏狼晴的命,也只不过是报了梁家之仇,可我的身上却还肩负着我冯家几条人命,眼下若是死了,那东朝皇室的债,将来又该由谁来讨?梁念慈,你得活着!努力的活着!
念慈抬起头,素面朝天,任凭夹杂着雨雪的冬风吹打着面庞,碎肌刺皮的冰凉,使她的心神逐渐变得清醒,通体的污垢随雪入泥。
鸡鸣清啼,曙光照进房内的妆台,铜镜前,念慈做起了久违的梳妆。她描眉入鬓,鬓似刀裁,搽脂敷粉,脸上桃红李白。拈起一片玫色丹朱轻抿,配上霞色香腮,恰如嫁人新妇一般惊为天人。在大夏,妇人并不擅梳头,为此念慈特地梳了东朝的朝天髻,门前一尺春风髻,蕃女纷纷露惭颜,所谓鹤立鸡群,便是这个理。
屋门推开,满天雾,遍地雪,身上散发着沐浴香气的念慈,端庄持重地踏上那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