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走进来时,狼晴立时便被她的高贵娇艳之姿给吸引,鬓发上所插步摇曳出的迷离碎光,照得狼晴内心如痴如醉。
端详着这一大家子,念慈的心底恨意四起,四肢百骸的每一缝隙都涌动着怒火,但她面上却仍就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双眸低垂。
芭里氏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冷声道:“区区罪臣之女,见了国相,是不打算行礼吗?”
念慈赔笑道:“岂敢,臣女梁念慈拜见国相、夫人、公子。”
狼晴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念慈浅浅一笑:“公子,我昨个想了一夜,决意嫁入没藏府为妾。”
芭里氏眼底浮起深深的疑虑:“我听说,你昨个还不愿与狼晴共处一室,怎么今日就改口了?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居心啊。”
念慈道:“于女子而言,贞洁是比性命还要贵重的东西,昨日公子脱了我衣服,触了我身体,没藏府上下人人皆知。如今清白已毁,我若继续冥顽不化,便只会受尽世人冷眼,倒不如嫁与公子,至少还能求个正经的名分。”
芭里氏听着不对,眼珠一转,继续问道:“哼,你梁家上上下下,多条性命丧于我没藏家之手,面对狼晴这样的仇人,只怕你心里已经恨之入骨,怎能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当枕边人?恐怕你是想借机在我没藏府里苟延残喘,伺机替你爹娘报仇吧。”
念慈笑意沉着清幽:“爹娘?夫人可能对我的身世不太清楚,我其实并非是梁仲鈅夫妇亲女,而是被他们所领养的东朝孤儿。由于与他们相处的时间仅仅两年,所以并没有结下什么深厚感情,自然也就犯不着为了他们,而赌上自己的福祉与性命。”
芭里氏有些诧异:“东朝人?此话当真?”
念慈笑意清浅:“您若不信,大可以问问没藏公子。”
狼晴赶忙替念慈解释:“阿娘,关于她的身世,儿子早前便已知晓,而且特地派人去查证过,确实不是梁仲鈅生女。”
芭里氏微蹙烟眉,疑道:“纵不是血亲,也难保与梁氏夫妇没有感情,否则她何必这段时间躲在房里,定是心中藏恨。”
狼晴打量着娇艳欲滴的念慈,越看越欢喜,巴不得立马就将她收入房中,占为己有。他温言道:“阿娘,梁姑娘闹脾气,主要赖儿子,那日去梁府抄家,儿子手下的人曾对其轻薄,伤了姑娘颜面,我想正是因此而对我有些成见吧?如今她既已想通要嫁给我,还请爹娘看在儿子的面上,允了这桩纳